很快有人送來晚餐,送餐的人叫景晟“少爺”。
景晟叫的餐自然好吃,但他嘴角破了口子,總是忍不住“嘶”兩聲。
衛聽瀾便有些愧疚,頻頻看他。
景晟便“嘶”的更多了些。
衛聽瀾聽不下去,從藥箱拿出碘酒和棉簽給他清理。
兩人面對面,靠的很近。
彼此呼吸相聞。
景晟甚至能數清楚眼前人的睫毛。
他忽然想起陶懷謙那次電話里的話。
胡扯么不是。
雖然衛聽瀾白了點,好看了點,可愛了點,但是他怎么可能喜歡一個喜歡別人的人。
這樣就挺好的。
住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讀書,抬眼就能看到。
好兄弟,好朋友,很不錯!
衛聽瀾看他臉紅著,摸了摸他額頭:“太熱了,發燒了?”
景晟回神:“有嗎,是你手太涼了吧。”
衛聽瀾:“再看看,要是一直這么燒,我找藥給你。”
景晟應了一聲,低聲問:“還疼嗎?”
他盯著衛聽瀾一側的下頜,眼神自責又溫馴。
衛聽瀾看他鼻青臉腫的樣兒,到底被這少年的赤誠關切暖到,笑道:“沒事兒。”
但有些話得說清楚。
他說:“我們現在,算朋友嗎?”
景晟直起腰:“怎么不算!”
衛聽瀾:“如果你把我當朋友的話,我和賀青臨之間,不論什么事,你都不準再陰陽怪氣。”
這是他的底線。
景晟脖頸下意識就是一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