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馬是活物,更要惦記。
前世執著太過,他現在就想隨性的,心無掛礙的過。
魏川說:“自己的馬場,只是去玩一玩。”
衛聽瀾這才點頭。
魏川又說:“阿七跟你去,他也會騎馬。”
心里有微微的遺憾。
阿七當然會騎馬,但是不如他。
如果是他教,就算衛聽瀾再不會騎,回頭也會騎的很好。
魏川也想起衛聽瀾說的景晟。
他像所有的家長那樣,對孩子身邊的朋友也開始如數家珍,景晟是個非常精神的少年,聰明,精力旺盛,野心勃勃,景家的基因很好。
理智來說,衛聽瀾有這樣的朋友,很不錯。
但是魏川不是很喜歡景晟,毫無來由的不喜歡。
不過衛聽瀾興致勃勃,魏川便并不顯露這份不喜。
只是這天回到自己的住所后,魏川問阿六:“以前的照片,還在嗎?”
阿六頓時挺直脊背:“是,要銷毀嗎?”
魏川不愛拍照,但他從小到大留下很多照片和錄像,照片多時一天數十張,十八歲以前,他每天都生活在監控下。
和他一樣的試驗品有六個。
后來有資格回國的只有兩個,再后來只剩下魏川。
一路跟在魏川身邊的人都知道,那些照片不是紀念,是恥辱,也是禁忌。
魏川不意外阿六的緊張,其實對他而言,站在巔峰后,過往的一切都變成毫無意義的灰色。
他早就沒什么禁忌,只是累了,隨心所欲而已。
有些人的隨心所欲是夜夜笙歌橫行霸道,魏川只是恰好相反。
當然,他不會解釋這些誤會。
高位者的解釋對下位者而言,多半會變成示弱和可掌控,這很危險。
魏川說:“找出騎馬的那些,周五前我要看到,再找兩匹溫馴的馬,不三匹,白色、黑色和棗紅色,運過來,要匹配小少爺的身高。”
阿六這才明白過來,馬上應了,聲音都輕快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