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啊,衛聽瀾不由向往。
明年是個好年份。
他成年了,還會考上大學,可以單獨買房買車甚至周游世界,萬事再不受限。
他能離陶家遠遠的。
衛聽瀾心情很好,和氣的說:“出席活動五百萬,概不賒欠。”
陶母離開的時候,臉都綠了。
她不敢不給錢。
因為衛聽瀾站起來要走不是做戲,他煩她,煩陶家,恨不能離他們遠遠的。
他說不去,是真的不去。
錢其實不是大數目,重點是衛聽瀾的態度。
先是憤怒,后來是失落和傷感,再后來生出惶恐,陶母回去后躲在花房哭了一場。
不止這次。
她忽然感覺衛聽瀾之前住校,竟不是欲擒故縱。
因為衛聽瀾變的越來越好,在離開家,離開親人后。
花房的花被照料的很好,但不如衛聽瀾在時。
陶母茫然的看著花房的一切。
這個兒子,以前不是這樣的,他雖然話少,但看她的眼神很溫暖,很親近,也很討好。
怎么就這樣了呢?
衛聽瀾如果知道陶母的疑惑,大概會跟她說,那個衛聽瀾已經死了。
真的死了。
他是二十四歲的靈魂,十七歲的那個,發燒死掉,不知去了哪里。
這不是傷感的事。
他明白自己,如果十七歲到二十四歲注定要經歷那么多痛苦,要選擇,當然是早死早安寧。
昨晚下了雪,但天氣很好。
衛聽瀾把銀行卡水靈靈進賬五百萬的短信截圖給魏川:[哥,請叫我有錢人~]
這錢他拿的不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