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淵走出紫宸殿時,檐角的銅鈴被晚風拂得輕響,像是在嘲笑他方才躬身時的虛與委蛇。夕陽的金輝斜斜地打在朱紅的宮墻上,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那影子在青磚上扭曲著,活脫脫一副伺機而動的豺狼模樣。他臉上那層對女帝的恭敬早已剝落,只剩下陰鷙的算計,在皺紋里溝壑縱橫。
今年六十歲的人了,脊背卻挺得比殿外的石獅子還直。他撫摸著頷下花白的胡須,指腹碾過幾根頑固的硬須——這胡須是他刻意留的,為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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