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媼,你快去安排,其他人可以慢慢遣散,但這狐媚子需得快些送出府去,越快越好,省得霽兒日日惦記。”
“等等!”
姜媼剛要應聲,便又被胡夫人喚住。
姜媼抬頭,神色恭敬:“夫人還有何吩咐?”
胡夫人似是想到了什么,眉頭緊皺,搖了搖頭:“不能這么簡單的送走。”
另作他妾
姜媼聞言不解。
“霽兒如今正是癡迷她的時候,若是輕易送走,日后他定會翻天覆地尋,屆時若鬧大了,怕會惹了公主不高興,未免得不償失。”胡夫人思忖著,眉頭微蹙。
“那夫人的意思是……”姜媼遲疑。
“需得將她送遠些,最好是霽兒不會輕易去尋的地方去。”
胡夫人思索片刻,忽而生出了個極妙主意。
“前些日子聽說我那冀州的表姊正在給她二子尋妾,如今似是還無合適人選。”胡夫人說罷看向姜媼,笑得意味深長。
姜媼瞬時會意,恭敬回道:“婢子這就去安排。”
而此刻還安睡在小院的尤今今殊不知自己的前途歸路又被他人隨意定奪了去。
國公府的人嘴都嚴實的很,那廂蔣云霽已被禁足,而尤今今這邊的小院卻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隔天,尤今今正坐在院子里調著琵琶的琴弦,那廂便見姜媼進了院子,一臉輕快笑意。
尤今今雖覺古怪,但面上依舊如常,帶著笑道:“姜媼怎有空過來?”隨即又招呼,“蒹葭,給姜媼倒杯熱茶來。”
“女郎太客氣了,熱茶便不用了,今日奴婢過來也是夫人的意思,需得知會女郎一些事。”姜媼嘴上雖說著客氣,屁股倒是不客氣地落了坐。
尤今今聞言一愣,胡夫人?胡夫人何故突然找姜媼給她傳話?
她左不過一個小小妾室,哪里有這么大的面子讓國公夫人特意給她傳話?
且見此刻姜媼似笑非笑的樣子,尤今今心中更是隱隱有了些不安,抬眸看向姜媼,語氣遲疑:“不知夫人的意思是…?”
姜媼見狀笑了笑:“奴婢第一次見女郎,便覺得女郎是個福氣深厚之人。”說罷笑得意味深長,繼續緩緩開口。
“官家替福寧公主和男君賜婚,日后男君便是駙馬了,只是福寧公主身份尊貴,怕是見不得這后院的女眷。”
尤今今聞言,目光怔怔。
昨日她方才慶幸,蔣云霽無正頭夫人,那她便不用像上一世那樣被人磋磨。誰知,今日就被告知蔣云霽已經被賜了婚,日后的夫人還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家公主。
公主身份何其尊貴,若是有心整她,她就是真因此喪命,想必也無處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