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深這次洗澡的速度出奇的快,頭發都沒擦就著急出浴室確認宋詩妍是否離開,見她正安靜的坐在床頭刷著手機,這才松了一口氣。
宋詩妍自是明白他的不安,見他本就厚重的發絲不停滴水,很快將干凈的藍色睡衣浸shi了一大塊,不得不拿起準備好的毛巾湊上前,站在床上替他擦頭發。
楚宴深乖順的低下頭,方便她動作,心中暗喜,試探著摟緊宋詩妍的腰肢,見她并未閃躲,勾唇輕笑,只覺得此刻他就是世間最幸福的男人。
宋詩妍察覺楚宴深摟著她伺機撒嬌,像只小狗一般將頭倚在她的xiong前亂蹭,聽夠了她的心跳聲,他又仰起頭用鼻子在她的側頸邊嗅著,粘人又多動。
深知再這樣下去二人容易擦槍走火,見楚宴深頭發半干后,宋詩妍便掙扎著想躲開他雙臂的束縛,卻被楚宴深一把放倒在床上,宋詩妍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楚宴深就湊上去連著親了她的好幾口。
“阿妍,你真好。”
他的吻又急又密,不似清晨帶著情欲時難舍難分的糾纏,而是最直白與誠摯的喜愛。
宋詩妍不禁紅了眼眶,他為什么那么傻,她到底哪里好呀,這段時間她一直在騙他、舍棄他、傷害他。她刺傷他一百次,他第一百零一次還滿不在乎的笑著湊上來。
他為什么就是不懂呢,他越是這樣毫無保留的袒露內心,心無芥蒂的一次又一次相信她,她心中的痛苦和愧疚便越深,恨不得徹底淹沒她。
“你到底想怎樣?”
宋詩妍深知此刻早已是無解的局面。
她要走他必定不會放人,若她偷偷離開,他還會像之前那樣無休無止的自我折磨;可若是不走,和他相處的每分每秒她都無法忘卻紀姨死亡帶給宴深的痛苦,忘不了她曾帶給他的每一分苦難。
楚宴深將宋詩妍摟在懷中,堅定地說:“我想跟你結婚。”
宋詩妍皺起眉,拒絕道:“宴深,唯獨這個不可以。”
楚宴深早就料到她會拒絕,干脆換一個思路:“那我們可以不領證,先辦婚禮。”
兩人話不投機,宋詩妍實在不想跟他繼續糾纏下去,干脆妥協道:“算了,你睡吧。”
楚宴深見女友敗下陣來,得意一笑:“阿妍,如果叔叔阿姨實在不愿意的話,我入贅也行。”
宋詩妍明白楚宴深對她早就沒什么底線,她也繞不過他,只能先假裝睡覺,閉上眼睛不再理會。
楚宴深見女友不再回話,湊上去親了親她的額頭,抱著女友心滿意足的睡著了。
兩人一覺睡到下午,楚宴深被魏黎的一通電話吵醒,他接通后抬手安撫了一下被鈴聲吵的皺眉的女友,這才輕聲開口:“怎么了?”
魏黎一聽就知道老板此刻還在午睡,直接長話短說:“老板,昨天那個優秀企業的領獎照片被人傳到網上,網友把您和詩妍姐的身世扒的差不多了。現在好多記者都堵在村口,等著采訪您和詩妍姐呢。我也正在趕過去的路上,您看”
楚宴深沉思一瞬,吩咐道:“黎子荀常駐的那個鄉村綜藝是不是請我做飛行嘉賓來著?”
“對,他們那個《漫步鄉間》第一季效果不太好,據說現在在籌備第二季,招商情況不太理想,王導那邊都急壞了,四處邀請嘉賓呢。”
“給他打電話,如果三天內他能開機,就讓他把整個團隊帶過來,我在這邊拍兩期。與其讓粉絲和網友猜來猜去,讓他們因為阿妍不告而別的事情攻訐她,不如大大方方的給他們看看阿妍做的善事。”
魏黎一聽這話,便知道老板和老板娘已經成功會面,只怕老板還想趁著這個機會與老板娘和好呢。說是拍綜藝,可照顧老板和老板娘的情緒顯然更加重要,既然掌握了要領,魏黎便知道該如何與王導溝通。
“好的,我馬上聯系他。”
宋詩妍早就已經被吵醒,不過卻并未出言阻止,正好最近工程隊那邊缺人手,這幾個男藝人要是真的肯干活,學校的收尾工作應該能加快些,孩子們也能早些在暖和的教室上課。
“拍綜藝可以,可是你們這群人都不能當甩手掌柜。”
楚宴深本就不是養尊處優的少爺,楚老爺子深知太過優渥的生活會磨滅人的意志,因此在楚宴深初高中時期的每個假期都將他送去夏令營和冬令營,讓他接受嚴苛的軍事化管理,任由他被拉去雨林和荒山中荒野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