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淼握了握宋詩妍的手,寬慰道:“會過去的,正好我最近搜羅了一批新人要上下一期上封面,你拍的時候挑一挑,換個新墻頭,好不好?”
宋詩妍笑著回道:“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宋詩妍和石淼在酒店喝了大半宿,直到天蒙蒙亮兩人才迷迷糊糊的爬上床休息。
第二天下午四點多宋詩妍被手機鈴聲吵醒,她睜著迷蒙的雙眼,見來電顯示是石淼住的那套公寓的物業(yè),便清了清嗓子接通電話:“喂,張管家,怎么了?”
“宋小姐,您的房子好像進賊了,石小姐回家正好和那賊人遇上了,現(xiàn)在被一起送到公安局做筆錄了,您要不趕緊回來看看?”
宋詩妍立刻從床上起身,見套房內(nèi)果然不見石淼的身影:“石淼人沒事兒吧?”
“石小姐人倒是沒事兒,正好您隔壁1702a搬來了一位警察同志,幫著一起把那個賊人擒住了。”
宋詩妍這才安心下來,問清楚了他們此刻在那個警局,就收拾著東西趕了過去。
警局人來人往,宋詩妍進去后,很快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石淼,她立刻沖了過去,將石淼從上到下仔細檢查一遍,見她并沒有受傷,這才安心:“怎么這么莽撞,他偷就偷了,你沖上去干什么?受傷了怎么辦?”
石淼握著她的手,將她拉著坐到自己身邊,解釋道:“阿妍,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情。”
宋詩妍聽著石淼娓娓道來,越聽越心驚:“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周沂他威脅你、傷害你,你為什么不跟我說?難道我會信他不信你嗎?”
“妍妍,我不能讓他傷害你。周沂是個瘋子,得不到你,他會一直這么瘋下去。”
霍廷推著戴手銬的周沂出了審訊室,周沂一見宋詩妍,就擺出一副冤屈的模樣:“阿妍,你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
宋詩妍沖上去抬手就給了周沂一巴掌:“威脅淼淼,對女人用暴力,潛入我們家偷東西,安裝針孔攝像頭,哪件事情你冤枉?如果今天不是警察正好逮到你,你還想做些什么?”
“不是的!我是想給你送東西,真的不是這樣的!”
霍廷的同事將周沂帶走,霍廷轉(zhuǎn)頭對著宋詩妍說道:“小姑娘,下次脾氣別這么火爆,大庭廣眾之下,還是注意一下影響。”
宋詩妍見他瞥向頭頂?shù)臄z像頭,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垂下了頭。
“石女士,如果你的情緒已經(jīng)平復,麻煩你來跟我來做一下筆錄。”
霍廷有條不紊的替石淼做完筆錄,便要送石淼離開,石淼想起剛剛要不是霍廷正好買菜回家,遇到了掐著她脖子發(fā)瘋的周沂,只怕她今天就要交代在公寓里了。
“霍警官,剛剛的事情,謝謝你。”
霍廷并不欣賞她這種逆來順受的性子,回話時不自主帶上教育的口吻:“即使再顧念姐妹情深,也要先保護好自己,再替你的姐妹背鍋。”
石淼瞬間變了臉色:“霍警官,不知全貌,還是不要輕易評判別人的選擇,孰是孰非,我心中自有思量。”
霍廷的手拉著門,眼見石淼從禮貌恭敬的狀態(tài)變得怒氣沖沖,他本意也是希望她照顧好自己,誰知她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宋詩妍不顧石淼的拒絕,帶著石淼到醫(yī)院驗了傷,路上又聯(lián)系助理幫她找了一家權(quán)威的機構(gòu)處理屋子里殘留的針孔攝像頭,并轉(zhuǎn)頭聯(lián)系律師,她要將周沂繩之以法。
回到家宋媽媽聽聞了事情的經(jīng)過,想起了家中的阿姨早幾年確實曾經(jīng)接到了叫周沂的人打來電話,想找宋詩妍接電話。那時詐騙橫行,家里的阿姨們都很警惕,她們沒怎么聽過周沂的名字,宋家也不曾和周沂有過往來,自然沒人給他通傳。
如今想來,想必是他通過些手段要來了宋家的電話,試探著想和宋詩妍恢復聯(lián)系。
“好孩子,你真是對朋友掏心掏肺的忠義之人,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卻一個人抗,還想著如何保護阿妍,阿姨實在無以為報,這個鐲子你收下,以后你要是不嫌棄,就認阿姨做干媽,干媽會像你親媽一樣對你好的。”
石淼望著手中的半山水玻璃種手鐲,自然深知它的價值,忙抬手推辭,可宋媽媽卻親手給她戴上:“這是阿姨的心意,千萬別推辭。”
宋詩妍在一旁輕笑,哄著石淼改口:“鐲子都戴上了,也該改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