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說我是故意的（第3頁）

“你這頭發……”

楊誠面如死灰：“……被炮轟了。”

陳述大腦飛速運轉，果斷決定轉移話題：“今天第一節好像是英語課，你見過英語老師嗎？”

“當然，我高一也是這個老師，她人挺好的，不過聽說我們數學老師挺嚴的。”

楊誠面色凝重，“而且我聽說之前轉學的那個學長好像是他侄子。”

“哪個學長？”

楊誠“嘖”了一聲，自以為很小聲地說：“這你都不知道？就被林野打斷鼻梁那個！”

陳述聽到林野兩個字，下意識扭頭看了看旁邊的座位。

“上午有數學課……還好他沒來。”

“誰沒來啊？”門口傳來一陣充記疲意的聲音，陳述循聲望去，林野正打著哈欠在楊誠震驚的目光中走到座位。

“你怎么來了？”陳述發問，不是說去年一年就來了四次嗎？

這對嗎？

“我好像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吧……”

陳述意識到自已剛才問得有些不妥，改口道：“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

林野“嘿嘿”笑了兩聲，用手托著下巴。

“我交了學費的，不來不是浪費了？”

陳述深有l會地點了點頭。

“誒對了，上午有數學課。”陳述觀察他的表情，沒發現有什么不自然，可能他根本就不在意。

林野確實不在意，在他心里，這位看似博學多識博聞強識博通古今年過半甲的數學老師和那個不知死活的衣冠禽獸一樣愚蠢。

即使被罰站在教室門口，他也是這么想的。即使他上課沒說話沒睡覺沒干任何違反紀律的事，他也是這么想的。

林野抬頭望著在屋檐下新筑好的蜘蛛網，一只蟲子被絲絲縷縷的蛛絲包裹，看起來油盡燈枯。

“你還挺悠閑。”陳述不知道什么時侯走到他旁邊，站定。

林野疑惑地皺了皺眉頭，扭頭看著里面正在講課的情形，開口問道：“好像還沒下課吧，我沒聽見打鈴啊。”

陳述用食指關節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難堪地開口道：“其實是我上課跟他頂嘴，他讓我出來站著。”

“為什么頂嘴？”

“我跟他說你什么都沒讓錯，他不該罰你。他惱羞成怒把我趕出來了。”

陳述說完這句話頓了一下，改口道：“就算你讓錯了什么，也不能這么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