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吊掛在樹上的三人不知何時沒了蹤影,就連用來綁人的藤蔓都消失不見了。
手中劍映射出一道月光,極寒。
許青遮雙眸微瞇,眼眸死死地盯著剛才的大樹。
他應該不至于有人消失都察覺不到,而且那棵大樹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雖然剛才待了沒多久,但許青遮看出來了那三人的修為,最高的才不過是金丹初期,剩下的兩人也不過是筑基期。
因此,剛才他出手時對方三人沒有任何招架之力,不應該離開時沒有一點兒動靜。
許青遮一手持劍做防御狀,一手從儲物空間掏出符篆。
不過他覺得這里的異象更像是陣法,只是他回想起之前在書中學的陣法,竟然一開始沒對上究竟是哪個陣法。
突然,一道霧氣如同煙霧彈一般擲了過來。
許青遮上半部分的胳膊沒有絲毫的挪移,只是手腕發力,潔白如玉的手指挑起郁孤劍,直直地劈到了那團煙霧上。
猩紅色的霧氣炸開,速度極快地就蔓延開來。
青年微瞇起雙眼,沒有察覺到自己眼眸之中劃過了一抹淡淡的紅意,轉瞬即逝。
“呵呵呵呵——”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從四面八方響起,鬧鬼一般。
許青遮不再是之前只是煉氣期的修士,聽聲辯位對他而言簡直是輕而易舉。
可現在,他竟然聽不清楚這笑聲究竟是從何處傳來。
身著白衣的青年持劍而立,身后是一輪如車輪般巨大的血月,顏色濃重,仿佛快要滴下血滴一般。
就連月光,都被染上了幾分紅意。
一只沒有絲毫血色的手緩緩地從許青遮背后探了過來,猶如紙人一般。
“砰”的一聲,似乎是被炭火燒得滾燙的烙鐵狠狠地摁在了肌膚上。
許青遮動作快如閃電,在那只手快要搭到他肩膀時果斷出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