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江影輕笑一聲,帶著些許暗紫的眼眸中顯露出笑意:“師弟放心,若真有什么地方需要師弟幫我,我定然不會憋著?!?/p>
“嗯。”
對于認定的朋友,青年向來樂于幫助,雖然他不善言辭。
上午的比試,許青遮排在了最后一場。對手是東境一個小宗門出來的,看上去大約三四十歲,留著羊胡須,身著布衣,往臺上一站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
回想起昨日,按理說許青遮第一天是很難排到高手的,卻遇到了被稱為同輩第一人的無風。
可兩人皆是大宗的親傳弟子,能碰到一起也不是特別奇怪。
思緒回籠,青年站在高臺上,平日里的寬袖早已被束起。
他微微頷首行了一禮,身高體長,姿態(tài)綽約。
“請多指教?!?/p>
對面的羊胡須微抬起下巴,側(cè)過臉行了一禮。
這幅模樣,仿佛是對許青遮有什么怨氣似的,竟然都不正眼看人。
被輕視的青年臉上看不出氣惱的情緒,依舊云淡風輕。
隨著場外一聲令下,羊胡須率先出手。
他用的劍和常見的略有不同,很窄,很細,猶如一根蘆葦葉。
許青遮單手提劍格擋,眉宇間帶著幾分從容。
從莫東流手下鍛煉出來的人,自然不會太差。
青年手里握著劍,輕飄飄地擋住了刺過來的劍尖,隨后向上一挑,便將那柄造型獨特的劍挑開。
“哼。”
被挑開了劍,那羊胡須也沒有露出絲毫的忌憚,反倒是對許青遮更加得嗤之以鼻,這份厭惡簡直是來得沒有道理。
許青遮:“……”
罷了,管他是什么人,又是因為什么理由討厭他。如今是在擂臺上,目前最緊要的便是將此人打敗!
郁孤劍在青年的手中發(fā)出陣陣的嗡鳴聲,似哀嚎,又像是激動到極點的嗚咽。
羊胡須也用劍,看到這一幕自然知曉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得心中大駭。
這劍絕非凡品!
他是厭惡許青遮不假,但這幾招下來,原本的輕視都少了幾分,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可以打得過對方。
擂臺上劍風凌厲,在地面上劃出了數(shù)道痕跡。一個無形的結(jié)界將擂臺籠罩起來,以免外面的人被波及到。
看臺上,羊胡須所屬門派的掌門坐立難安。
在場的人又不是什么初出茅廬的半大小子,幾乎是一眼就看穿了羊胡須的心思。
他昨日可是親眼見識過許青遮手中劍的威力,且不說這個,單是對方的身份就不是他們這種小門小派可以得罪的。
有人想借著百宗大比一戰(zhàn)成名,也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