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很長,手指以及裸露在外的肌膚慘白一片,就像是雪一般。
房間里沒有點火盆,有些冷,但現在更冷,就像是在冰窖里一樣。
而這一切都沒有影響到坐在床上的青年,對方雙目緊閉,腰板挺直,一幅朗月清風的模樣。
墻角已經開始結冰,此時正緩緩地順著墻根往上爬。
就當那只如雪一般慘白的手要碰到青年的臉時,對方突然睜開了眼睛。
電光火石之間,他抽出放在一旁的劍迎面劈了過去。
許青遮手腕一轉,毫不留情地將劍刺了過去。
那人反身一扭想要逃走,卻被一道符給來了下來。
抬眼一看,原先挪開瓦片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張符紙。
“原來你躲在這里。”
許青遮負劍,注視著剛從半空中摔下來的人。
不,準確的來說是妖。
對方渾身雪白,只穿了一件冰藍色的外衫,看起來似人非人,正是之前襲擊他的雪女。
許青遮握緊了手里的劍,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方。
見偷襲失敗,雪女欲轉身逃跑,可她剛才就被貼在屋頂上的符篆給傷了,眼下也只有窗戶那里可以走。
那雙如雪花一般的眼睛盯著許青遮,似乎還在因為青年上次把積雪吹飛的事情而生氣。
準確地來說,吹飛積雪是莫東流做的。
不過,雪女哪怕不清楚縮在青年肩膀上的白虎是誰,但也能察覺到一股可怕的氣息。
柿子當然是要挑軟的捏。
在雪女的眼里,許青遮就是那個軟柿子。
不過她卻忘了,有白虎在,又怎么會讓她傷到許青遮。
外面風雪不斷,屋子里的氣氛劍拔弩張,斗爭幾乎是一觸即發。
許青遮掏出一張符篆,黃紙與白皙的手指相襯,顯得如玉精心雕刻一般。
青年緩緩抬手,眼看著就要將符紙扔向雪女,不遠處禁閉著的房門突然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