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睜開眼睛時,已經是傍晚了。還好這酒不是特別烈,不然他一定會睡到第二天上午。
白秋長說的酒不烈,適合女子喝,是以他道侶為標準的,可誰能想到許青遮竟然會半杯倒。
為此,莫東流還特意去白秋長那里討要說法。
不過這些事情許青遮都不知道,他剛醒來時頭疼得厲害,就像是被人往腦袋上打了一悶棍似的。
“嘶……”
青年坐在床上,被子堆積在腹部,裸露出潔白的寢衣。
許青遮單手捂著頭,記憶還停留在昨晚喝過酒與那雙熟悉的燭黃色眼眸對望的一刻。
他竟然喝醉了?
青年雙手蓋著臉,哪怕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但半杯倒……
說出去的話,恐怕都會被人笑話。
他的意識清醒過來,卻記不起喝醉后發生的事情,只記得自己似乎是被一團滾燙的云給包圍住了。
那云仿佛有了生命,緊緊地禁錮著他,不肯讓他離開。
似乎還有人問了他什么,不過許青遮醉了,現在也分不清那是夢境還是現實。
他剛醒來沒一會兒,夕陽便落了山,窗外竹影飄搖,還帶來陣陣瑟瑟聲響。
許青遮下了床,只披上一件外衫就走了出去。
門外,一道身影立于竹林之下。
“師尊?”
許青遮語氣疑惑,方才在房間里的時候他并沒有察覺到外面有人。
“嗯。”
其實莫東流在這里站了許久,腦海里想了不少事情。平日里好用的腦袋在這種事情上卻是束手無策。
他就站在門外,聽著房間里人類舒緩的呼吸聲。
其實他更想進屋去,抬手將熟睡的人攬入懷,緊緊地抱著。
兩人相望無話,只是這么對視著。
最終還是莫東流率先敗下陣來,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只有他自己知道剛才的逃避有多么狼狽不堪。
“師尊怎么這個點兒過來了?”
“沒什么要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