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能事事都憑借莫前輩?”
他站起身,負手立于窗前:“你也是為人師長,豈能不知過度保護的下場?”
“師兄說的是,是師弟考慮不周了。”
東方輕一聽,覺得在理,于是不由得羞赧起來。
“罷了。”
雪霽風輕嘆一聲,他知道如今在意這件事情的并不只是他一個人,屆時恐怕還要和其他門派的掌門好好商討。
出發前,許青遮特意去拜訪了莫東流,且再次表明自己不會讓對方失望。
木屋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但青年知道,自家師尊就在里面。至于為什么不回答他,難不成是覺得自己說的話不可信嗎?
就當許青遮失落地準備轉身離開之際,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嗓音醇厚,語氣溫柔:“你的安危最重要。”
剛才莫東流沒開口便是一直在想要怎么回答弟子的話,恐怕是之前的相信給了對方壓力。
莫東流很了解許青遮,于是沉思片刻,還是直言不諱:“其他事情沒有你重要,所以,萬事以安危為重。”
“弟子明白了!”
聽到青年語氣中添了幾分輕快,端坐在屋子里的莫東流這才松了一口氣。
反正它也會跟過去,自然不會讓人類受傷。
宗門正殿前的廣場,三十名弟子已經集合完畢,正對面站著的正是背著琴的雪霽風,對方身邊還站著一位紫衣女子。
對方是落云峰的峰主公冶月彤,是個丹修,堪稱妙手回春,而她峰上的弟子大多也是醫修。
此次讓公冶長老隨行,應當是擔心弟子們受傷。
“既然人齊了,走吧。”
許青遮排在隊伍的末尾,上去時,肩膀猛地一沉。
他早已猜到了是誰,于是抬手下意識地將對方撈到了懷里。
“你怎么來了?”
上了靈船后,許青遮找了一個角落坐下,隨即便垂首看向懷里的白虎。
不過,話剛問出口他就知道了原因。
畢竟一人一虎自認識起就很少分開,更別說還一同下山了一年,恐怕早已習慣各自的陪伴。
許青遮眉眼稍彎,還沒等他繼續說些什么,眼前便一黑,一道人影遮住了他。
“許師弟,好久不見。”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許青遮抬頭,看見一張溫文爾雅的臉,一身月白衣衫將他襯得更加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