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沒有點火盆,剛喝完湯面溫暖起來的身體漸漸地染上冷意。
許青遮每說一句話,一團白霧便從口中呼出。
“蓋這被子還不得凍死?!?/p>
莫東流吐槽道,它儲物空間放了不少東西,自然準備了被褥。
“還好有你在?!?/p>
看著憑空出現的被褥,許青遮彎眸一笑。
不過,能帶著這些東西已經很令人驚訝了,他也并不指望,也不敢讓白虎親自鋪床。
青年抱起新的被褥,這被子抱起來軟綿綿的,就像是一團云朵似的。
他彎腰鋪著床,身上的衣衫將他的體型勾勒的清清楚楚。
沒一會兒,原先聞著有些發霉的被褥被干凈溫暖的新被子取代。
仔細聞,還有一股曬過陽光后的味道,夾雜著淡淡的寒香。
還沒等許青遮開口說話,原先屈尊降貴蹲坐在地上的白虎便跳到了床上。
這床被子蓬松柔軟,背面用的蠶絲,冰藍色的布料上還有暗紋,隨著角度的變化浮光躍金。
見白虎已經安頓好,許青遮這才下樓去找老板要熱水。
等他拎著熱水上樓,臥在被子上的白虎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閉眼假寐。
水聲響起,緊接著就是那股熟悉的難聞的草藥味道。
莫東流聳聳鼻尖,嫌棄地將頭埋在被子里。
外面太冷,雖然以它的修為來講,外界的溫度對他沒有什么影響,但它還是不想出去。
客房里也沒個屏風,浴桶和床鋪只隔了幾步距離。
許青遮大大方方地脫下衣衫,只著一件寢衣入水。
反正白虎也不是人,他也不用扭扭捏捏。
而且,他是男的,白虎是公的,又沒有什么男女之分。
坐在藥浴中的青年閉上眼睛,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
他身上的毒素這些天沒有繼續蔓延,全憑每日泡著的藥浴。
不然,許青遮早就被反噬成了一個經脈盡廢的廢人,然后茍延殘喘幾年,拖著被毀得差不多的身體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