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的許青遮已經尷尬得不敢抬頭,被莫東流短短的一句話說得面紅耳赤。
這么多年來很少有人夸他,就算有,夸的也是他的容貌。
嚴格來講,這還是他年底考核
托莫東流那些藥浴的福,許青遮多年沒有進展的修為猛地往上躥了躥。
他剛突破練氣沒多久,眼下筑基還不過一兩個月,看情況隱隱有要突破的跡象。
眨眼間他來郁孤山已經快兩個月了,和山上的妖獸對打也快兩個月了。
每當他有要輕松勝利的跡象,第二天山上的妖獸就會換一批,要么是高出幾個小境界,要么就是比之前的還要兇狠。
許青遮早就猜出來這些都是白虎搞得,因此才沒有過多得說什么——當然,他似乎也沒有什么理由來反抗。
畢竟不管是修煉上還是住宿上,對方都從未虧待自己,更別說有關蝕脈散的事情了。
已近年底,郁孤山上早就飄起了雪,這幾日山頭白花花的一片,積雪也厚了起來。
每天早上許青遮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掃雪,但白虎似乎不太喜歡這樣。
“掃雪做什么?反正過一會兒還會有積雪。”
身為獸類,它們從未有過掃雪的沖動,頂多就是撲到雪地里打幾個滾兒。
不過,以人形生活的或許會掃雪。
此時,一只毛發潔白的兇獸在雪地四處亂跑,不少雪花揚起,如同濺起的浪花一般。
許青遮手里拿著一把掃帚,就這么站在雪中看著玩鬧的白虎。
雖然認識不是很久,但現在這種場景似乎好久都沒有見過了。
青年衣衫單薄,在外面站的一會兒已經有縷縷寒意襲來,哪怕有靈氣庇體。
“放下吧,又不是在外門。”
莫東流從遠處猛地往這邊跑,帶起的雪花紛紛揚揚,一些碎雪還落在了許青遮的肩頭。
“我總不能站在雪堆里練劍吧?”
青年無奈,隨即將往日里練劍的地方掃干凈,這才將掃帚放下。
白虎站在他背后很有存在感,呼出的氣息宛如一陣風,他感受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