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看著冷靜自持,從不開口提及自己的父母,實則幼時父母慘死的事情,已然成了他心頭的一根刺。
哪怕時間過去了這么久,那根刺沒有絲毫要消失的跡象。
“爹……”
懷里的青年再次開口,蒼白如紙的臉微微下滑,停在了莫東流的心口處。
紙白的臉,漆黑的衣。
莫東流許久沒說話,在許青遮再次開口后,他低下頭,溫暖的手掌在對方的背拍著。
“爹爹在,阿遮不怕。”
觸感
昏迷中,許青遮似乎察覺到有人伸手掰開了自己的嘴,隨即硬塞了什么東西進去。
他本想反抗,但渾身酸軟無力,甚至那東西一入口便化作水,順著喉嚨流了下去。
沒一會兒,身上便傳來密密麻麻的寒意,如墮冰窖一般。
經脈被迫鼓脹,接納著來勢洶洶的冰冷。
但沒多久,這陣疼痛便漸漸地轉化為溫暖。仿佛整個人都泡在溫熱的泉水中,帶著淡淡刺激性味道的泉水不斷地沖刷著他的身體。
耳邊似乎還有人說話,嘰嘰喳喳的,他卻聽不清楚。
許青遮眉頭緊皺,開口想要說話,卻一句話都講不出來。
就這樣,他如同被魘住了一般,滿頭冷汗,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打shi大半。
直到日漸西垂,昏睡了五天的人才睜開眼睛。
入眼還是清詞丹鼎派的客房,房間一角。放著連枝紋的香爐,淡淡青灰色的煙升起,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股苦澀的香味。
許青遮嗅了嗅,聞出來了這是安神香的味道。
他此時頭昏腦脹,睜開眼時眼睛感到一陣酸澀。
“咳咳咳。”
不受控制地咳了幾聲之后,似乎是引起了在外間的人的注意。
懸掛在不遠處的珠簾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撥開,隨后便露出了一大片玄色衣角。
“醒了?”莫東流跨步向前,幾步便走到了床邊,“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