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意識不清醒。”袁祈幾乎沒有片刻思索就選擇了回避,厚著臉皮干笑問:“發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鬧得這么大動靜。”
紀寧復雜變化的眼神在他一句話中退卻,平靜道:“沒什么。”
他沒有拆穿拆穿袁祈的謊言,轉身朝屋里走去。
袁祈看著他的背影,手臂上的袖子已經被驚雷燒焦,露出來的皮膚白的病態。
心想他剛才那是什么表情,難過?
紀寧最后的表情在袁祈腦海中揮之不去,他在原地坐了會兒,抽了好幾根煙都壓不下心中煩躁,越想越亂,心說自己剛才為什么要說謊?
怎么弄得他就像是個不負責任的渣男一樣?
就算負責又能怎樣?
反正本來就沒想著跟紀寧止步于領導和上下級的關系。
釣魚執法也好,故意引誘也罷,反正抱住他時,他沒有反抗。
想到這里,袁祈掐掉手里的煙,進屋上樓去敲紀寧的房門。
紀寧房門虛掩著,他從來不怎么注意隱私的問題,聽見敲門聲,挪步走開門。
他好像剛洗完澡,撲面而來的是股干凈清冽涼氣,燒焦的襯衣被扔在地上,一如既往的光著膀子。
袁祈視線落在他xiong口,喉結滾動了下,未等紀寧開口,他說:“我剛才意識很清醒,我記得發生了什么。”
紀寧被他突如其來的坦白弄得一怔:“嗯。”
“所以……”
袁祈抓著他手臂,直接將人推進房間反身將他摁在門上。
門吧嗒被關上了,紀寧下意識抓住他手臂,眼睛張大了些。
袁祈單身二十多年,并沒有談過戀愛,但剛才被附身時已經得到過良好的示范,他也是個合格的學生。
唇齒摩擦在空曠房間中響起,紀寧在最初的木訥過后竟然主動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下他的牙關。
一簇電花從袁祈脊柱竄過,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一直以來,他從不覺著自己會被欲望支配,甚至對遵循本能的野獸一樣的交配行為讓他嗤之以鼻。
但……
紀寧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這人就像專門為他而設的圈套,無論是哪一方面,明知道該小心提防。
兩人不知道是怎么從門口挪到床邊,等到袁祈回過神時,紀寧半干的頭發打著旋落在潔白床單上,xiong口相貼,他的心臟劇烈跳動。
袁祈聽見自己的喘息聲在空曠房間內十分清晰,紀寧的心跳依舊平穩,連呼吸都沒有亂,只是眼睛正看著他,唇在水漬的浸潤下泛著薄光,有著人類該有的顏色。
紀寧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反抗,甚至在袁祈照顧不到時會去主動遷就應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