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祈:“啊?那你剛才說的那些是從哪看的?”
紀寧面無表情:“天生便是如此。”
袁祈:“啊???”
紀寧說:“有些事情,天生便如此。”
袁祈:“……我不明白。”
紀寧:“見雪識冬,見山林落而知天下秋,自然時序,天生的規律。”
袁祈:“……”
心說我真是讀書少了,連人話都聽不懂了。
紀寧見他望過來的眼神帶了絲小心,停頓幾秒:“我推的。”
空氣凝滯半晌,袁祈不知道“我推的”這三字已經是紀寧能解釋的極限,僅僅就字面上意思而已,他自己腦補了場紀寧是依托于《周易》太極之類的書得出來的絕學,竟然能精進至此,默默豎起大拇指:“牛。”
頭頂上的咚咚聲再次響起,袁祈披著被子瞥了眼天花板,為難問:“現在怎么辦?要救他?還是先這樣?”
紀寧平靜望他,意思很好傳達——你覺著呢?
袁祈沒糾結紀寧總愛問他看法的毛病是怎么回事兒,想了想說:“先這樣吧。”
事態不明,他們最好不要亂招惹什么東西。
況且他們要是自作主張拆了別人的壇,對方再落下病根因此恨上,可就麻煩了。
就在兩人交談的這幾句話間,天已經亮了,薄光驅散長夜,山間晨霧朦朧,景區寺廟晨鐘響起,一聲接著一聲,婉轉悠長。
袁祈裹著被子轉身敞開,幸虧他昨晚把衣服脫在床上,彎腰摸過來遮擋著往上套,先套褲子,再套衣服。
紀寧早在他轉過身時就背過頭去,聽著那邊換衣服的窸窣聲響,勾起遙遠記憶和脆弱神經,垂在身側大拇指下意識緊掐食指,心跳隨之加快,出口語氣卻很平松。
“你身上的傷,怎么樣了?”
“你不說我都忘了。”袁祈套好毛衣和褲子,將被子掀到一邊低頭整理領口,劉海還翹起一塊,頭也不抬地說:“你那個藥真好用,現在我的腳背和后背什么感覺都沒有,就跟好了一樣。”
后背傷口他看不見,但腳上那個被電花燒過流血的洞已經結痂并緩慢愈合,周圍連炎癥都沒發,不通也不癢。
袁祈整理好衣服從床上下來,赤腳踩在地板上系腰帶,“不是我說,你就算不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