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瞬間寂靜,隨后爆發出一陣扭曲的歡呼。
贏家大笑著攬過籌碼,死者的尸l被面無表情的保鏢拖走,地板上的血痕很快被擦凈。
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方尋看著這一幕,突然開口:“他們慶祝的不是贏,而是自已沒死?”
二把手咧嘴一笑:“聰明。”
回程的車上,方尋望著窗外閃過的霓虹燈,忽然問:“boss為什么讓我看這個?”
二把手把玩著從賭場順來的籌碼:“他想讓你明白”
“人類會因為怕死而臣服,也會因為怕死而瘋狂。”
“而不死之身”他轉頭,看向方尋,“是最完美的籌碼。”
首領聽完方尋的復述,銀灰色的眸子微微瞇起:“現在懂了?”
方尋低頭看了看自已的手掌,那里曾經被子彈打穿過,現在連疤痕都沒留下。
“嗯。”
他伸手,拿起首領放在桌上的左輪手槍,抵住自已的下頜。
砰!砰!砰!砰!砰!砰!
六發全部打空,彈殼叮叮當當掉在地上。
方尋平靜地放下槍:“但他們不行。”
首領輕笑,將一塊黑巧推到他面前:“所以黑方需要你。”
“我們的‘死亡’,永遠只是表演。”
三把手在檔案中記錄:認知補充完成,不死鳥已理解‘死亡威懾’的價值。
二把手批注:下次別在書房玩槍,天花板維修費很貴。
一個月后。
方尋獨自站在重新裝修過的包廂里,指尖摩挲著那把熟悉的左輪手槍。彈巢里空空如也。這次沒有安排賭客,整個房間只有他一個人。
他舉起槍,抵住自已的太陽穴。
咔嚓。
空彈。
咔嚓。咔嚓。咔嚓。
連續四次扣動扳機,機械的撞擊聲在寂靜的包廂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