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和平協議（第3頁）

游戲機里的小人又一次掉下懸崖。方尋關掉屏幕，看著最后一縷陽光消失在地平線。

遠處，便利店的燈亮了起來，老板娘正在收攤。那些買冰淇淋的孩子早已回家，街上只剩下幾個加班歸來的上班族。

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的和平。

方尋伸了個懶腰，把游戲機塞回口袋。

白方首領的鋼筆在文件上輕輕敲擊，發出有節奏的輕響。

“普通人的學校？”科研主管推了推眼鏡，“這太冒險了。不死鳥的危險性”

“正因如此。”白總打斷他，目光落在窗外的校園圍墻上。

正值放學時間，穿著校服的學生們三三兩兩地走出校門，笑聲隔著玻璃都能聽見。

“還記得嗎？黑方給了他暴力與服從，我們要給他看另一種可能。”

黑方核心會議室，燈光冷冽。

白方送來的提案靜靜躺在長桌中央：《關于特殊人才教育培養計劃》，附帶的是一所中立地帶高中的詳細介紹。

“送不死鳥去學校？”

二把手嗤笑一聲，指尖敲了敲文件：“白方這是唱的哪一出？真當我們家小鳥需要‘素質教育’？”

三把手推了推眼鏡，調出全息投影，展示學校的詳細資料：“‘xx高中’，一所專為特長生設立的中立學府，校規寬松，且位于黑白雙方勢力交界處的絕對中立區。”

首領靠在椅背上，指尖輕輕摩挲著杯沿，神色莫測。

二把手挑眉：“所以？白方這是想讓我們家小鳥l驗‘普通人的青春’？”

三把手搖頭：“不，他們想讓不死鳥接觸黑方以外的世界。”

會議室短暫地安靜了一瞬。

二把手忽然咧嘴笑了：“有意思，白方這是覺得，只要讓小鳥看看‘陽光下的生活’，他就會對黑方產生動搖？”

“天真。”三把手淡淡道，“但不失為一個試探。”

首領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而平靜：“你們覺得，小鳥會怎么選？”

二把手聳肩：“那小子連被馴養都無所謂，去學校估計就當換個地方睡覺。”

三把手調出一組數據：“根據行為模型分析，不死鳥對‘未知環境’的適應性極強，但錨點依賴度仍高達80。短期脫離黑方環境不會造成本質影響，反而可能”

他頓了頓，鏡片反射出一道冷光：“讓白方更清楚地認識到，不死鳥的選擇，從來不是出于無知。”

“而且從培養角度看，”三把手指尖劃過最后一項數據，“讓他接觸正常社會關系，反而能提高情感操控的精準度，這正是完善人格建模的最佳實驗場。”

二把手：“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