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監聽測試（第1頁）

方尋坐在訓練室的角落，面無表情地擦拭著匕首。他的動作機械而精準，刀刃反射的冷光映在他淡漠的瞳孔里。

門被推開，首領走了進來，黑色風衣垂落，皮鞋踏在地板上發出沉穩的聲響。方尋沒有抬頭，只是手指微微一頓，又繼續擦拭。

“小鳥。”首領的聲音帶著一貫的溫和笑意，像是哄一只不聽話的寵物。

方尋這才抬眼，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看向他，安靜地等待下文。

首領走近，指尖輕輕抬起他的下巴，拇指摩挲過他的脖頸，像是在檢查一件物品的質地。

“最近你總是亂跑。”他低笑，“讓我很困擾。”

方尋沒說話，他知道boss在暗指自已經常在巡邏任務時偷溜到外邊吃甜品擺爛。

首領從風衣口袋里取出一個黑色絲絨盒，打開，里面是一條皮質項圈，內側嵌著微型定位器，邊緣烙著銀色暗紋。

方尋的目光落在上面，依舊沒有反應。

首領的手指撫過他的后頸，輕輕扣上項圈，調整松緊。他的動作很慢，像是在確認方尋的反應。

“緊嗎？”他問。

方尋搖頭。

“討厭嗎？”

方尋沉默兩秒，才開口：“不討厭。”

首領低笑一聲，指尖挑起他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已：“那為什么皺眉？”

方尋這才意識到自已無意識地蹙了眉。他緩緩松開，恢復成那副淡漠的樣子。

“只是不習慣。”

“你會習慣的，就像習慣我一樣。”

方尋沒反駁。

“還有這個。”他又拿出兩樣東西。

一枚黑曜石耳釘，一條荊棘手鏈，通樣嵌著微型的追蹤裝置。

方尋沒有抗拒，任由首領親自給他戴上。

“伸手。”

方尋抬起左手，首領握住他的手腕，將一條細細的銀鏈扣了上去。鏈子很輕，幾乎感覺不到重量，但方尋知道，這不僅僅是裝飾。

耳釘刺穿耳垂時，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睫毛輕輕顫了顫。

首領的手指撫過他的耳垂，低聲問：“疼嗎？”

方尋搖頭。

首領輕笑，指尖滑到他的后頸，輕輕捏了捏，像是在確認自已的標記是否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