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捕鳥（第2頁）

有人罵了一句，緊接著，冰冷的刀刃捅進他的胸口。

一刀。兩刀。三刀。

刀刃刺進皮肉的觸感很真實，血順著刀鋒流出來。嘍啰拔出刀，在尸l衣服上擦了擦，拿出手機拍了三張不通角度的照片，上傳到黑方內部系統。

然后他們把尸l燒了。

【確認目標死亡】

幾天后，方尋坐在便利店里，捧著一杯熱可可。

他換了一身衣服，從舊衣回收箱里翻出來的灰色大衣，有點大，但還算干凈。

方尋喝了一口熱可可，甜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他低頭看了看自已的手，皮膚完好，連一道疤都沒留下。

“這次該‘死’多久？”他漫不經心地想。

突然，玻璃門被撞碎的聲音炸響。

方尋手一抖，熱可可潑在手背上。他抬頭，看到三個持槍的黑衣人沖進來，最前面的人舉起霰彈槍，對準了他的胸口。

“砰！”

方尋的胸口被炸開一個大洞，內臟和碎骨濺了一地。

他躺在地上，閉眼裝死。

耳邊傳來模糊的對話聲：

“老大說再死不透就拖去喂鱷魚。”

有人用鞋尖踢了踢他的下巴，碎裂的頜骨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似乎在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方尋沒動，安靜地“死”著。

第七次“死亡”的第四天。

方尋躺在廢棄工廠的鋼筋水泥之間。

這次沒人來收尸。

他盯著頭頂縫隙里頑強生長的野草，心想是不是演過頭了。往常這個時侯，收尸的人早就該出現了。但現在，只有老鼠窸窸窣窣地啃食垃圾，和一只流浪狗在他旁邊嗅來嗅去。

他緩緩坐起身，那只狗警惕地后退兩步，但沒跑。

方尋看了它一眼，沒在意，起身離開。

他在舊衣回收箱里翻出一件褪色的風衣，隨便套在身上，然后走進公共廁所。水龍頭流出的冷水沖掉了臉上的血跡和灰塵，鏡子里的自已蒼白得像具尸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