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過三條暗巷,停在一家甜品店前,盯著新上市的巧克力熔巖蛋糕看了五秒。
“推薦搭配熱可可。”
一道溫和的人聲從身后響起。方尋轉頭,看見一個穿白大褂的人正拿著兩杯熱飲沖他微笑。是“醫生”。
方尋沒接,只是平靜地注視他。
“別緊張,我是新來的后勤醫療官。”那人晃了晃胸牌,“看你訓練太拼,想提醒你補充糖分。”
方尋的目光落在她無名指的戒痕上。那里有一道極淺的壓痕,但戒指已經不見了。
他最終拿走了巧克力熔巖蛋糕,但沒碰那杯熱可可。
第二次“偶遇”是在訓練場的醫療室。
“醫生”故意在方尋面前給一名受傷成員縫合傷口,手法精準卻刻意放慢,讓血腥味充分彌漫在空氣中。
方尋站在門口,視線落在傷員因疼痛而抽搐的手指上。
“要幫忙嗎?”醫生頭也不抬。
方尋走進來,按住傷員亂動的手臂:“忍著。”
傷員慘白的臉上冒出冷汗:“不、不死鳥大人?”
“別動。”方尋的聲音很淡,“會死。”
醫生趁機觀察他的瞳孔,在血液浸透紗布的瞬間,方尋的睫毛幾不可察地顫了顫。
不是無動于衷。
第三次接觸,醫生直接截住了獨自返回的方尋。
“你知道黑方在對你讓什么嗎?”他遞出一份偽造的神經監測報告,“他們在你大腦植入納米控制器。”
方尋掃了一眼文件:“哦。”
“你不在乎?”
“假的。”方尋把報告撕碎,“黑方沒這種技術。”
醫生瞳孔驟縮。
“還有,”方尋突然湊近,冰冷的呼吸噴在他耳畔,“你無名指的戒指呢?白方的結婚戒應該很牢固才對。”
醫生渾身僵硬。
方尋后退一步,從口袋里摸出boss常給的巧克力,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告訴白總,我不會背叛黑方。”
他轉身離開,背影融進夜色里。
白總聽完匯報,長嘆一聲:“果然行不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