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趙姒寧在院中站了許久,風清見狀為她披了件外袍。
“小姐,更深露重容易著涼,回屋坐著吧。”
“阿寧。”
趙亦安從黑暗中跨步而來,他豐神俊朗,俊逸出塵,在月光下,連星辰都黯然失色。
就連趙姒寧如此心性堅定之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而離殤的眼神更加熾熱。
趙亦安被盯的不好意思,依舊保持慣有風度。
“咳!”趙姒寧輕咳一聲以示提醒。
離殤回過神來,朝著趙亦安頷首,而后閃身消失在黑暗中。
“風清,讓人傳膳。”
趙姒寧早早就用過膳,在趙亦安的再三邀請下,她依舊不奉陪。
因為她知道,這位人見人愛的丞相大人,最喜歡在用膳的時侯盯著人看。
現下便是如此,她看了一炷香時間的書,就被盯著看了一炷香。
“丞相大人,換讓旁人這般不知禮數,兩只眼珠子早就沒了。”趙姒寧出聲警告。
“阿寧,是我無禮了。”趙亦安尬笑。
“風清,把東西都撤下去,天色已晚,我與丞相該談正事了。”趙姒寧合起書。
趙亦安收好自已的小心思,說起今天朝會之事。
“離殤打聽到的分毫不差,蕭郢辭今日召見諸多大臣,就是在商議登基一事。”
“柳峰那個老匹夫,聽到自已女兒要在帝后大婚當天入宮,臉上的皺紋都開花了。”
趙姒寧邊聽邊思索,問道:“依丞相之見,此局何解?”
“蕭郢辭背信棄義,實乃小人,我們可以扶持他,一樣可以扶持別人。”
“只是蕭啟的子嗣現在只剩他和安王了。”
風清進來打斷二人談話。
“主子,安王的信。”
“燒了。”趙姒寧看都沒看一眼。
“你不想知道信里的內容?”趙亦安忍不住問道。
“無非是換儲之事,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風清,把信給丞相看看。”趙姒寧不以為意。
趙亦安看了信的內容,臉色沉了下來。
安王真的是囂張至極,字字不帶威脅,卻字字蘊含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