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點頭,朝著車簾方向伸手,柳行舟以為是蕭郢辭的手,看也沒看就放上去了,笑容記面。
“王爺,您待臣女真好。”
待看清人后,她臉色馬上就變了。“怎么是你?”
“柳小姐玩得盡興,本王也很開心,早點回府休息吧,我們改日再約。”蕭郢辭非常溫柔的安撫她。
真是溫柔刀,刀刀致命。
柳行舟被哄得一愣一愣的,也不再糾結(jié)這件事,害羞的低下頭:“臣女聽王爺?shù)摹!?/p>
她下了馬車后,三步一回頭,蕭郢辭皆是笑臉相望,等到人徹底走遠了,那雙桃花眼立刻凌厲起來。
“興許是聽說了王爺將登基之日推遲,還要通日迎柳小姐入宮一事,趙小姐傍晚進宮找您了。”
沒等蕭郢辭問,全福自已先說了。
“她可說了什么?”
“她說不必尋您,然后就氣沖沖的走了。”全福邊說邊看著蕭郢辭的神情。
果然,蕭郢辭的臉黑了下來。
“本王先去丞相府賠罪,你現(xiàn)在就回宮安排人將聘禮送去丞相府。”
蕭郢辭騎馬揚長而去。
他從后院的門進去,將趙姒寧院內(nèi)的侍女問了個遍,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他又來到前院,正好碰到借酒消愁的趙亦安,一把奪過他的酒杯。“她在哪里?”
“不知道。”趙亦安將酒杯奪了回來,不停在指尖轉(zhuǎn)動。
“你是她哥哥,你怎么會不知道?”
“妹妹,哥哥,妹妹,哥哥······”他不停的重復(fù)。
蕭郢辭再次奪走他的酒杯,重重摔到地上,雙手抓起他的衣襟。“快說,她到底在哪里?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
趙亦安抬眼對上蕭郢辭怒不可遏的眼神,輕飄飄的說道:“你都有本事對她刀兵相見,還沒有本事找到她嗎?”
蕭郢辭無言以對,他確實沒有那個本事,他要是有本事,就不會在這里無能發(fā)狂了。
為什么,姐姐每次都要不告而別,他是不是不要阿辭了。
“她走了,她再也不會回來了。”趙亦安晃了晃酒壺,空了,開始胡言亂語。“不回來了······”
這番話徹底打破了蕭郢辭的最后一道心里防線,他失魂落魄回到宮中,將寢殿的門關(guān)上,將蠟燭全部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