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密碼不是她生日嗎。
她接過手機,站在原地點來點去,“我給你點了外賣,吃了東西再睡。”白榆說完,沒等向杉回復,抬腳走出臥室,貼心的關上門。
腳步聲漸行漸遠,門響了,門關上了。
偌大的家里又只有她一個人。
感覺自己好像再次被拋棄。
她搞不懂白榆為什么總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她甚至看不出對方有沒有因為一夜歡愉導致疲憊。
向杉有點后悔自己把手機丟在客廳,現在還要拖著快被折騰散架的身體去拿手機。
算了。
現在是五點四十二分,天將亮未亮時。
向杉小區位置坐落在黃金地帶,去哪都方便,唯獨去貧窮代名詞的筒子樓不方便,或者是說,筒子樓去哪都不方便。
白榆不由得嘆息,打開導航規劃路線后擠進地鐵。
大概要換乘三次就可以到筒子樓附近,然后掃一輛共享單車騎行十五分鐘就可以到家。
一夜未眠,白榆頭腦難免昏沉,這個時間的地鐵人并不算多,她至少有個位置可以坐。
解鎖手機,她把向杉的備注改成小山。
小山,好久不見,好久好久。
我們現在距離好遠。
白榆總是在心里默默想,無論遇到什么她好像只能這樣做,身邊還有誰會聽她傾訴呢,哦,還有一只貓。
上個月她下班回家時撿到了年年,那天是個雨天,小小的奶牛貓蜷成一團,她莫名聯想到自己。
白榆嘗試接近,小奶牛沖她哈氣,隨后又討好般喵喵叫。
在小貓沒有察覺到惡意后慢慢朝白榆靠近,她只好把它帶回家。
從此,她終于有了一個無話不談的伙伴。
在白榆起名時想到高中時,在向杉臥室柔軟的大床上,對方和她講,如果要養貓的話,叫年年,小貓還是黏人的好,最好再養一條狗,叫歲歲,小狗安靜一點好。
向杉說,歲歲年年多好。
對,歲歲年年很好。
白榆始終沒料到向杉還會出現在她的生活。
至少上個月的她沒料到。
或許這次我們不會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