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悄然爬上窗欞,林嬤嬤見庾窈今日遲遲未起,心中不免泛起一絲疑惑。她輕步走近香爐,揭開蓋子瞧了眼里頭的香灰,又暗自算了算日子,心中頓時有了數,這才緩緩邁進房內,輕聲喚道:
“窈娘子,該起了。”
庾窈從沉沉的困意中掙扎著起身,撐著身子坐起時,只覺渾身酸軟乏力,胸口還隱隱作痛。她剛想起身,卻感覺腿心泛酸,下意識雙腿夾著摩擦,試圖緩解這股不適,可下身褻褲卻不知是不是洗得次數多了,竟粗糙得感覺有些磨那處。
她強忍著腿軟,先移步到側間去用恭桶。一坐上恭桶,她便察覺小腹那股酸脹并非尿急,只見下方流下的是銀絲般的液體,更讓她覺得怪異的是那水怎么不是從平時尿口流出的,她頓時慌了神,以為身體出了大問題,忙不迭地叫嬤嬤進來。
林嬤嬤看著少女害羞又驚慌失措的模樣,心中暗嘆一聲,還是仔細替她檢查了一番,才緩緩開口:“姑娘應還有月余便要及笄了,家中可曾有人教導過你房中之事?”
庾窈一臉茫然,輕輕搖了搖頭。曾經父母還在時,她是家中獨女,備受寵愛,父母總覺得她嫁人還是遙遠的事,所以從未跟她講過這些。
林嬤嬤暗自無奈,她身負主子的吩咐,自然不能讓姑娘對身體的異樣太過驚慌。于是,她半真半假地告訴庾窈,這是她在發育生長的正常現象,還耐心細致地給她講解了一些這方面身體有所變化的常識。
“嬤嬤……我,我那處流水是……是為了日后成親行夫妻之禮……因為要那樣身體便會流水嗎?”庾窈臉頰緋紅,聲音怯生生的。
林嬤嬤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真的只是因為我身體發育時敏感,不是身體出了毛病?我怎么感覺最近好像身體都這樣怪怪的……這要何時才能好?”庾窈水眸中蒙著一層水霧,滿是擔憂地望著林嬤嬤。
“姑娘盡管放心,于身體無礙的,這對日后你成親后夫妻行房反倒有益,若是遇上不解風情的莽夫,反倒讓你吃虧疼痛難受。”林嬤嬤溫聲安撫道。
庾窈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她當然害怕疼痛了,若是這“水”能代替疼痛她敏感點也沒事。
然后林嬤嬤給她給她拿了一套布料最柔軟舒適的里衣給她更換,又叫丫鬟送了水讓庾窈去沐浴梳洗一番,她則出了院子叫人去給裴嵇送了消息。
裴嵇聽聞書青的消息,唇邊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旋即輕聲吩咐道:“尋個合適的時候,讓嬤嬤多教導她些男女之間的事。”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林嬤嬤腳步極輕地走進房內,將鎏金香爐中吞吐縈繞的帳中香悄然熄滅。這香已然燃了一個多時辰,庾窈在其作用下,陷入沉沉昏睡,對周遭的一切一無所知。
如水的月光悄然漫過雕花窗欞,灑落在室內。裴嵇自廊下信步轉入,晚風吹拂,他身著的藏青色交領中衣輕輕鼓起,勾勒出那清瘦卻不失勁健風骨的身形輪廓。袖口處用金線繡就的冰裂紋,在搖曳燭火中若隱若現,奪目而又清冷。
他穩步跨入內室,動作自然得仿若身處自己的臥房,抬手輕輕撩開紗帳,目光肆無忌憚地掃過床榻上美人那起伏有致的嬌軀。隨后,他抬手摘下拇指上的碧玉扳指,隨手放置在少女枕邊。
“庾窈……”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宛如呢喃自語。他伸出指腹,輕輕撫上那白皙且透著健康紅潤的嬌顏,指尖不由自主地來回摩挲,貪戀著那細膩潤滑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