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熬過了最絕望的日子,在春天遇見了瑾安。
周國在刺殺事件后,便同大曜撕破了臉,而后送來了兩具被燒焦的尸體。
他們宣稱是行宮離奇失火,才導(dǎo)致帝后二人不幸身亡。
棺槨被抬到朝堂之上,散發(fā)難掩的惡臭。
我不愿在眾臣面前失態(tài),待散朝之后,才命人打開棺槨。
開棺的那一瞬,我的眼睛被覆上。
他的手冰涼,我被從背后抱住,兩人的身體貼得很近。
“陛下,不要看。”
為什么不看呢?
我想了他們這么多年,如今可算能見上一面,為什么不能看呢?
沒有人敢上前質(zhì)疑霍臨淵的僭越,或者他們也認(rèn)為我不該去看。
我被手刀劈暈過去,等醒來時,霍臨淵守在我床邊,安靜地看我,一副等候發(fā)落的樣子。
他已命人將尸身合葬,我甚至沒來得及以帝后的規(guī)格追悼。
也許是我太縱容他,竟讓他真的敢越過我辦事。
哪怕他覺得是為了我。
木已成舟,我總不能把父皇和母后從墳里挖出來,這反而對他們不敬。
思及此,我氣血上涌,正想開口讓他滾,卻吐出一口鮮血。
我把霍臨淵調(diào)去禁軍。
之后我一連病了好幾個月。
那段日子里,我一度不知道為何還要活下去。
從前我登基治理大曜,是為了等父皇回來,好將他的國完好無損地還給他。
可是父皇和母后死了,我做的一切都沒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