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泠舟聳了聳肩,神態慵懶的敲著桌面。
等池婳重新把筷子撿起來,傅泠舟奪過她手里的臟筷子,又重新給她換上一雙嶄新的,“還有沒有想吃的,我再點。”
池婳咬唇,輕輕搖頭。
余長青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我聽謝淮安說,你前段時間特意趕去三元宮求符,你可是無神主義者,以前從不信這個的。”
傅泠舟想到那份已經出來的檢查報告,他眸光暗晦的輕輕掃過池婳的頭頂。
她還在那認真吃著蝦卷,臉頰的肉被塞得鼓鼓的,像是松鼠般可愛。
她什么都還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她報告結果。
“嗯,為人所求,但愿有用吧。”傅泠舟語氣平靜,但還是能聽出一份沉重。
余長青就像發現了什么新大陸,眸光一亮,“很重要的人?”
傅泠舟看了眼池婳,半晌后,喉嚨發出一聲堅定的回應,“嗯。”
頭次他向菩薩許愿,求讓她健康平安,活得長長久久。
池婳雖然吃著,但關注力還是一直放在傅泠舟這邊,聽到他說為很重要的人求符。
她心里沒由來的悶悶的。
原來,有人在他心里很重要啊。
池婳意識到自己的低落和煩悶后,連忙握緊拳頭,用疼痛捏醒自己。
清醒清醒。
她在想什么呢?
傅泠舟年輕有為,身份不凡,有重要的人不是很正常嗎?
她這種身患癌癥,不知明天在哪的人,怎么敢隨意肖想。
池婳站起身,“我想去趟洗手間。”
傅泠舟不太放心道:“我陪你去?”
池婳搖頭:“我自己去就好。”
傅泠舟盯著她的背影,看著她走出去了,還是不放心的喊了服務員跟著。
余長青看著傅泠舟的眼神還透著不放心,仿佛人一走,他心思也跟著飄去了。
他挑眉道:“你求的符,該不會就是給她求的?”
可他剛剛聊起來,池婳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然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