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楚明川怎么能決絕到這個份上?!
怎么能決絕到這個份上?
戚元笑著看了謝營一眼:“不患寡而患不均,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做父母的一碗水端不平也就算了,但是至少要承認自己的偏心,而不是一面偏袒一方,一面又冠冕堂皇的說自己一視同仁?!?/p>
謝營真是服了戚元的腦子。
她算計人心的本事當真是絕了。
楚明川心里只怕是不滿早就已經堆積。
楚天闊的死,是壓死楚明川的最后一根稻草。
楚天闊死了之后,楚家的漠視,還有楚博的強勢,對于楚明川來說,都是絕對偏心的最好的證據。
做人父母的就是這樣,自己可以被蔑視被看不起,但是卻不能忍受自己的孩子也要經歷同樣的痛苦。
何況孩子都已經死了,也沒落下一點好處。
謝營伸手給戚元倒了杯茶:“戚大小姐真是周到備至了,計劃著這么重要的事的同時,還不忘來提醒我,讓我不要投錯了門路。”
“應該的?!逼菰J真的看著他:“我知道,徐有慶對你青眼有加,跟你們江西學政更是極好的關系,若是沒有意外,你必定是要聽從你們當地學政的吩咐,上門去認認門的?!?/p>
所以她特地來阻止一下。
徐有慶這個時候可不是高枝了,而是一棵注定要倒的樹。
謝營笑著搖了搖頭:“戚大小姐,你不會害怕嗎?”
真的不知道害怕嗎?
這么多事一件一件的發生,若是換做平常人,真的連喘息的時間都不會有。
但是戚元卻始終從容淡定。
太異于常人了,以至于叫人實在是無法當做沒有發生。
“會啊?!逼菰а劭粗骸罢l不怕死?何況,人總是在最接近幸福的時候最幸福,我即將要成親了,嫁的還是自己喜歡的人,這個時候出這樣的事,沒有人比我自己更加害怕。”
謝營正色起來。
見戚元一次,他就要被戚元驚艷一次。
一個人的靈魂怎么可以有趣到這個程度?
或者說,一個人的反差怎么可以這么大?
分明是十幾歲貌美如花的少女,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一字一句都是發人深省。
他忍不住問:“既然害怕”
為什么不投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