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上去,若是一個不慎,只怕命都沒了!
眾人惶惶不安,凌初寒在人群中目光冷冷的扯了扯嘴角。
姐姐說不能殺人。
為什么不能殺人?
姐姐讓戚元身敗名裂千夫所指,前程盡毀。
他就讓戚元失去弟弟。
這不是痛苦加倍嗎?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沈嘉朗跟戚云徵在一群瘋了的獵犬圍攻中搖搖欲墜,心里算計著時間,然后忽然右手放在唇邊,仿佛只是順手害怕的掩住了嘴。
該結束了。
他這邊的戲謝幕了,姐姐那邊的好戲才能上演。
他手指轉動著手里的哨子,急促的吹了一聲。
幾乎是與此同時,那幫獵犬頓時更加瘋狂,幾乎眼睛都已經紅了。
馬兒的后腿頓時被撕扯得血肉模糊,發出一聲哀嚎,后腿失去了力氣轟隆一聲跪倒在地。
謝營顧不得其他,驚叫一聲便從馬上起身縱身一躍,正好撲到了沈嘉朗跟前,下意識的往前撲罩住了沈嘉朗。
凌初寒的目光陰沉,他當然認出了眼前的人。
從江西來的解元,前途無量,在國子監也是風光無限。
真是讀書讀傻了腦子都沒了,竟然不要性命這么撲上去,找死!
不過死就死了吧。
有些人自己要找死,誰都攔不住。
他陰惻惻的露出個笑意,滿意的看著一群狗撲上去。
下一瞬,這些人就都會被狗給啃得面目全非。
連一具全尸都不會留下來。
嘖嘖,多好啊。
他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這副場景了。
可是也就是這一會兒的功夫,一陣破空聲響起,一只箭矢瞬間而至,穿透了離謝營最近的那只獵犬的腦袋。
那只獵犬頓時哀嚎一聲,重重摔在了謝營的身上。
它身上全都是馬血和人血,嘴里更是腥臭無比,摔在謝營身上,謝營整個人都懵了。
而與此同時,凌初寒也死死的攥住了自己的馬韁,睜大了眼死死的盯著前方飛奔而來的身影。
也不難認。
是大昭寺將凌薔壓在桌上的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