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大家都習慣了的事情了。
誰都知道,徐大人不收禮,也不送禮。
他有些疲倦的靠在椅背上,想到侄子徐新橋,還是有些痛心。
侄子死的實在是太慘了,在大年初一活活的被燒死在花魁的房間里。
連完整的尸骨都找不到。
只要想到這些,他就恨不得把戚元給大卸八塊。
不過也快了,他心里想著,忽然覺得屋子里有什么東西在動。
像是有什么東西從他的身邊閃過去了。
可是等到他認真的定神去看,又什么都沒有看到。
難道是他悲痛過度,以至于有些精神恍惚?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新橋是他大哥的遺腹子。
錢財再多,人死了又有什么用處?
他以后下去了怎么對得起大哥?
等這件事過去了,得查一查新橋在外頭有沒有相好,有沒有留下過孩子。
若是有,那就好好的養起來。
若是沒有,那也得想法子在族中挑一個給他過繼,也好繼后香燈。
正胡思亂想著,他忽然聽見耳邊掠過一陣呼吸聲。
呼吸聲!
可是屋子里只有他自己!
徐煥一瞬間就覺得身上爬滿了雞皮疙瘩,整個人都懵了,下意識的就想要轉頭。
可是就在他想要轉頭之際,一把匕首無聲無息的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然后他又聽見了一聲輕笑聲。
這聲音分明是個嬌俏少女的,就像是他女兒平時跟他撒嬌。
但是此時此刻,他可不會覺得是在撒嬌!
為了表現自己的清廉,他的宅子是租的,既然宅子都是租的,家里當然不能有太多的下人,更不能有什么護院了。
所以他的那些護衛,都是養在對面那座落在別人名下的宅子里頭。
此時遠水解不了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