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
永昌帝想起蕭云庭跪在自己跟前的樣子,頓時覺得有點牙痛。
如果是別的孫子,他做主也就做主了。
反正沒哪個混賬會嫌棄自己嬌妻美妾太多。
但偏偏蕭云庭這個小兔崽子就會。
他咳嗽一聲:“母后,云庭是個極有主意的人,他若是喜歡誰,自己會跟朕提的。”
言外之意,如果沒提,那就算了。
田太后有些意外。
她又不是一定要田景蘭做太孫妃,都還沒說一定要做太孫妃呢,永昌帝怎么就先婉拒了?
她皺了皺眉:“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況云庭如今又是皇太孫,他的婚事更是非同小可,是繼承宗廟之大事,皇帝怎么能在這樣的事上允他自由?”
允不允的,反正也都允了。
自家孫子,永昌帝清楚明白的很。
那就不像自己跟太子,根本就不可能聽自己的。
所以他便也干脆的說:“罷了母后,婚姻大事固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日子同樣是自己過的,因為父母之命而生出嫌隙過的不諧甚至后悔一世的案例一摞摞,何必非要插手,捏造一對怨侶?”
田太后不可置信的看著永昌帝。
永昌帝不會是已經死了,眼前的是個假的吧?
他到底在胡言亂語些什么啊?
皇宮宗室里頭,哪有什么怨侶不怨侶一說啊?
哪個不是三宮六院無數佳麗圍繞的?
別說別人了,永昌帝自己不就是嗎?
現在輪到蕭云庭的親事了,永昌帝忽然就變了一副嘴臉。
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她忍不住反駁:“若景蘭這樣的都是怨侶,那云庭的太孫妃,要是什么樣的?!”
“戚大小姐。”永昌帝呼了口氣:“云庭回宮第二件事,跪在朕的跟前,求的就是這個恩典,求朕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