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走到哪兒都是血光之災。
要說這是巧合,成國公都愿意把自己的頭給摘下來當球踢!
溫明峰似笑非笑的:“父親,我看上她能干。您也知道,我的身世上不得臺面,戚大小姐能干,我娘也能少受些欺負。”
提起這件事,成國公一口氣險些上不來。
他當年護送圣上南巡,在溫家做客的時候,將溫家的一個小妾認作了歌女,一時糊涂。
誰知道卻留下了溫明峰。
溫家將他當成庶子養大,可實際上卻沒任何一個人瞧得起他。
這些年溫明峰過的并不容易。
成國公自然也不可能認他。
他沒好氣的說:“那不是個善茬兒!”
溫明峰仍舊不為所動:“沒事兒,我本來就不喜歡善茬兒。”
成國公定定的審視著自己這個不熟的兒子,一時沒有說話。
現在看著自己兒子的,除了成國公,還有太子。
太子倚靠在引枕上,面色慘白,連唇色都有些不正常的蒼白,聽見動靜,他抬了抬眼皮,淡淡的問:“見過你皇祖父了?”
蕭云庭應了一聲是,跪在地上并沒有動彈。
太子沉聲笑了一聲:“你出息啊,江西上上下下掉了腦袋的官吏,加在一起便足足有一百六十七人。”
蕭云庭垂眸不語。
太子緊跟著就咳嗽:“一百六十七個官吏呢,你可真是威風,比我這個太子威風多了!”
這話聽著就不對,蕭云庭的面色卻并沒有變,只是磕了個頭:“父王,非常時期非常手段,江西官場沉疴日久,只能快刀斬亂麻,才能挽回些損失。”
太子嗯了一聲,緩緩的垂下眼睛:“是啊,你這個好圣孫,自然是做什么都是對的。”
他說完這一句閉上眼睛:“行了,回來就是了,孤正好有件事要跟你說。”
蕭云庭輕聲應是:“請父王示下。”
他早就知道,自己這次回來得不到太子的什么好話。
先不說太子素來忌憚他得到永昌帝的寵愛,對他一直都疏遠冷淡。
只說宋良娣死了,宋家倒霉,就已經夠讓太子翻臉的了。
可是就算是早有預料,太子接下來的話,還是讓他面色瞬間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