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真的做過那么長時間尋常的夫妻。
久到現(xiàn)在,柳王妃憤怒的時候,還是能夠直呼永昌帝的名諱。
永昌帝咳嗽了一聲。
夏太監(jiān)就忙喊了一聲圣上,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永昌帝坐起身來。
柳王妃止不住冷笑。
合著她們這些天在這里提心吊膽的守著,結(jié)果永昌帝根本屁事都沒有。
她冷冷的問:“圣上是覺得死的人還不夠多嗎?還是覺得死人好玩?”
最近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柳王妃看不過眼。
永昌帝面色卻并沒有變,他輕輕的看了柳王妃一眼,沉聲說:“外離相即禪,內(nèi)不亂即定。外禪內(nèi)定,是為禪定。”
他沖著夏太監(jiān)看了一眼,夏太監(jiān)急忙蹲下身為永昌帝穿鞋。
永昌帝這才冷冷的說:“現(xiàn)在死的人的確是很多,可若是朕不如此,不把這些狼子野心隱在暗處的人都引出來,死的人只會成倍的增多!”
長公主看一會兒永昌帝,又看一會兒柳王妃,嘴唇忍不住動了動:“那你要做什么,也可以對我們說啊,何必如此逼真,讓我們都被嚇得去了半條命”
而且她們還只是被嚇去了半條命,戚元和太子妃,那可是真的差點沒命啊!
提起這個,永昌帝看了戚元一眼,見戚元面色淡淡的立在一邊,從容又鎮(zhèn)定,絲毫沒有柳王妃得知真相的浮躁,也沒有馮皇后的不安。
心里就忍不住贊嘆了一聲。
如果這樣都還不能做云庭的媳婦兒,那這天下大約也難找到真正適合的太孫妃了。
他站起身來走動了幾步,活動了下這些天都沒怎么動彈的筋骨,這才笑了一聲:“朕要是告知你們,你們還能表現(xiàn)的這么逼真嗎?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最容易騙到人啊!”
這倒是沒說錯。
柳王妃的面色復(fù)雜,咬了咬唇忍不住問:“你是故意的,其實你倒下去的時候,懷疑的就是太子和蕭景昭了吧?所以你才會讓蕭景昭去查”
把權(quán)力給蕭景昭,讓蕭景昭和東宮都放心。
從而肆無忌憚的開始清洗。
這樣一來,那些依附于太子和蕭景昭的人就全都會自動的浮出水面。
真是好大的一局棋。
也真是好算計。
永昌帝并沒有否認(rèn),本來事實也就是如此,他就是從未真正的迷戀過麗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