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自然知道薛神醫(yī)的好意。
但是她同樣也不能讓太子妃出事。
那是蕭云庭的母親。
蕭云庭曾經(jīng)滿臉溫柔的跟她提起過太子妃,說太子妃說她一定是個很好的姑娘。
她其實跟太子妃并不熟悉。
但是因為有一個共同愛著的人,所以必然會有某種羈絆。
她對薛神醫(yī)笑著說:“沒事,我去去就來,不會耽誤給圣上治病的。”
薛神醫(yī)簡直都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么想的。
什么叫做去去就來,不會耽誤給圣上治病?
等她回來,估計都成骨灰了!
長公主也死死的攥住戚元的手:“我去!”
她深吸了口氣沉聲說:“本宮去,本宮就不信,他們敢把本宮怎么樣!”
若是以前,或許他們的確是不敢把長公主怎么樣。
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
戚元緩緩沖著長公主搖了搖頭:“不,殿下,您不能去,仙姑和皇后娘娘也不能去。這件事很明顯”
她似乎是在對著長公主說,但是其實余光卻是掃向永昌帝的。
頓了頓才說:“這件事很明顯,是太子想要弒君做主,發(fā)動宮變排除異己,所以哪怕您是長公主,也無濟(jì)于事,太子心中,早就已經(jīng)沒有親情了。”
馮皇后的右眼皮猛地跳了跳。
但是這個時候,她一個字也不會為太子辯駁,她只是咬著唇哽咽著說:“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他怎么變成這樣?!”
戚元說完這番話已經(jīng)放開長公主的手了,聽聞這話就笑了笑:“這世上的人心瞬息萬變,人變成任何樣子都有可能,這沒什么可奇怪的。”
馮皇后還是擔(dān)心不已:“那你,你怎么脫身?”
戚元并沒有回答,轉(zhuǎn)身毫不停留的出了太極殿。
刺眼的陽光此時照耀下來,她抬手遮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而一出太極殿的殿門,就已經(jīng)有幾個殿前軍站在不遠(yuǎn)處,領(lǐng)頭的是一個太監(jiān),此時笑瞇瞇的上來對著戚元拱了拱手:“戚大小姐,太子妃現(xiàn)在六神無主了,想見見您。”
戚元仿佛并未察覺出任何不對,緩緩點了點頭:“南安郡王簡直是不孝至極!太子不顧反對,堅持將南安郡王記在太子妃娘娘名下,上了玉碟,那么按理來說太子妃便是南安郡王的親娘,南安郡王竟然懷疑自己的親娘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