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含笑。
王嬋已經嗚咽著拉著戚元說:“蓉姐兒明天就要走了。”
向蓉失去了往日的鎮定從容。
都說婚姻是女人第二次投胎。
這一點絲毫不夸張。
向蓉聰明,也正是聰明,所以想到以后自己即將離開父母親人,去依靠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去融入一個完全陌生的家庭,便愈發的害怕。
哪怕明明她一直都知道這件事會發生。
可眼前的驚恐害怕是做不得假的。
她彎腰捂著自己的小腹,一時面色有些蒼白。
向夫人最先發現,急忙問:“蓉姐兒,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向蓉抿了抿唇,臉色有些蒼白的搖了搖頭:“無妨,可能是早上吃壞了什么東西,胃里疼的厲害。”
大家都忙著讓人快些去請大夫。
里頭亂糟糟的,連外頭都聽見了動靜。
向玠聽見說妹妹不舒服,忙拉著高祥進去看望。
這是戚元第二次見到高祥了。
第一次的時候,是在向家的別莊草場。
高祥并沒有給她留下過什么印象。
這一次再看,就能發現高祥面紅齒白,是一個很標準的俊俏書生的模樣。
她又去看向蓉。
向蓉似乎已經好一些了,見到高祥進來,不由得有些臉紅。
高祥則急忙說:“我,我聽說你身子不太舒服,你好些了嗎?”
看著還是個小孩子。
向夫人卻并沒有什么不滿的。
少年郎有少年郎的好處。
高祥在家中是幼子,不必繼承家業,只要能夠好好的,以后就足以過好日子了。
也沒什么壓力。
身為母親,對待女婿的要求也就是這些了。
她含笑跟高祥說:“沒事兒,沒事兒,就是一點小事兒,已經去請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