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永瑢的寢殿中出來,馮皇后覺得自己腿腳簡直都已經像是灌了鉛。
她正想跟蕭云庭說幾句話,永昌帝卻也隨后出來了。
他竟然沒有留在永瑢的宮殿里陪伴永瑢,也沒有多跟那個芙蓉相處相處。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馮皇后不由得心中吃驚。
不僅是馮皇后奇怪,現在奇怪的人還有很多。
永瑢已經不哭了,拿著姐姐給的糖人歪著頭看著姐姐:“姐姐,我做錯了什么了嗎?為什么父皇不理她?”
明誠公主摸了摸他的腦袋勉強笑了笑:“怎么會?永瑢做的非常好,非常非常好了”
又吸了口氣:“現在天色不早了,永瑢又受了這么大的驚嚇,該睡覺了,糖人就放著,明天起來再看,好不好?”
永瑢懵懵懂懂的應了一聲是。
明誠公主便讓乳娘和宮女們進來伺候,自己則帶著芙蓉去了自己的寢殿。
一見芙蓉,她便冷聲問:“你聾了瞎了?連話都不會說?”
怎么就能呆若木雞的立在那里?!
芙蓉眼淚汪汪的:“是,是廖公公交代,寧愿不說,多說多錯,所以寧愿不要說。”
明誠公主沒好氣的冷笑了一聲,瞇了瞇眼睛看著她,低聲呵斥:“滾!好好的待在永瑢身邊,有你露臉的時候!”
芙蓉急忙答應了一聲,擦著眼淚慢慢退下去了。
明誠公主這才起身戴了兜帽,慢慢的轉過抄手游廊,出了自己的寢宮,去了御花園。
廖斌早就已經等著了。
見到明誠公主,忙笑嘻嘻的行禮說恭喜。
明誠公主可沒有那么好的心情,她一腳踹了過去,冷冷的說:“恭喜個屁!父皇連多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你們不是說十拿九穩嗎?簡直就是混賬!”
太子找到明誠公主合作,無非就是因為想要送芙蓉到永昌帝的床上。
但是,兒子給爹送女人,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兒。
尤其是還是太子給皇帝送女人,那就更犯忌諱了。
若是以后出了什么差錯,錯處都在太子頭上。
更別提還有一棒子御史盯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