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玠面色復雜,卻并沒有跟其他人一樣下意識就覺得戚元說的是假話。
他太清楚戚元的本事了。
這小丫頭說話從來就是有一說一,不打誑語。
她既然這么說,就一定有這么說的理由。
他忍不住問:“戚大小姐,你有什么根據?”
戚元伸手攤開自己手里的哨子,沉聲挑眉:“向大哥哥,剛才一出事,你們家的下人趕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吹響了這只哨子。”
她說著,挑眉看向還活著的那幾個養(yǎng)犬人,將哨子往前送了送,問他們:“這是不是你們的哨子?”
剛才的情形實在是太突然也太混亂了,大家都被嚇得不輕。
尤其是負責養(yǎng)犬的這些養(yǎng)犬人,更是被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
來參加這全鹿宴的可全都是達官貴人,一個個的都金貴的很。
但凡是有一個出了什么差池,首當其沖倒霉的就是他們這些負責養(yǎng)狗的人。
所以他們第一時間便吹響了哨子,只是這哨子沒用,所以他們也顧不得了。
此時再看見這東西,他們都點點了點頭:“回大少爺,這的確是我們的訓狗的哨子。”
凌初寒微微皺了皺眉,心中一時竟然驚跳了一下,看向戚元的目光也陡然凌厲了幾分。
這個女人竟然知道訓狗用的哨子!
他忽然想到剛才那一聲急促特別的哨聲,不由得一時不安。
向玠不大明白:“這哨子不是沒用嗎?”
沒用,就說明獵犬失控了啊。
失控了跟人為有什么關系?
戚元輕輕的笑了笑:“是啊,這哨子沒用,這是為什么呢?”
她的目光在在場之人之中掃了一圈,淡淡的去問那幾個養(yǎng)犬人:“你們訓狗,一般來說,你們的哨子是不是從來都有用的?不同的哨聲代表不同的指令?”
養(yǎng)犬人沒想到眼前這個兇猛的女孩子竟然還知道訓犬,一時忙點了點頭:“是的,我們專門訓犬的,都有自己的狗哨,不同的哨聲就是不同的指令,按理來說,是不會失去作用的。”
戚元笑著反問:“那如果,眼前的這群獵犬,不是你們本來的那批獵犬呢?”
啊?
養(yǎng)犬人懵了。
向玠和謝營也同時看向戚元,再看了看遠處的那群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