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峰還是國子監的監生,已經是舉人了,眼看著就要科考。
他如果死了,官府一定會追查到底。
這跟府里殺個奴婢下人可不一樣。
凌初寒抬眼看著自己的姐姐:“我沒有胡說,只有他死了,這件事才能了結,祖父舍不得下手,那就我們下手。”
凌薔吞了口口水,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初寒,你別胡來!他又不是普通人”
惡心是惡心,但是也不是能說殺了就殺了的。
她皺起眉頭心思煩亂,忽然卻看到了一張請帖,而后心中猛地一跳,伸手將帖子拿了起來。
分明是在說著關乎以后的大事,但是凌薔卻忽然看起請帖來了,凌初寒很是不解:“姐姐?”
凌薔揚手止住他,而后忽然輕笑出聲:“初寒,我們為什么要自己動手呢?”
凌初寒不解的看著她。
凌薔就晃了晃手里的請帖:“向家的請帖,向蓉跟戚元那個賤人素來關系不錯,她邀約戚元去玩,戚元是一定會答應的。”
凌初寒目光在請帖上頓了頓:“那又如何?”
這跟溫明峰有什么關系?
凌薔笑的頓時志得意滿:“我的傻弟弟啊,殺人有什么好玩的?殺人不過頭點地,人死了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除了殺人,還有更好的法子。”
更好的法子?
什么法子?
凌初寒不大明白:“姐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到了那天你自然就明白了。”凌薔心情大好:“祖母最恨的人無非就是兩個,一個就是戚元那個賤人!另一個便是溫明峰那個瘟神了”
她眉飛色舞:“若是這兩個人做出什么茍且的事被當眾曝光,你說是不是比讓他們死了,還要解氣啊?”
凌初寒想了想,竟然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是啊,世上還有什么事比這個更加的好玩呢?
現在笑出聲的還不只是凌初寒一個人。
溫明峰同樣也在笑,他咳嗽了幾聲,看著面前低眉順眼的小廝:“黑子,他們真的這么說?”
黑子低眉順眼的跪在地上:“不敢騙您,少爺跟姑娘真是這么說的,說到了那天就戚大小姐和您下藥”
溫明峰大笑出聲。
這就是血脈的神奇嗎?
他們連想的法子都一模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