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永昌帝才冷冷的問:“秦氏,錦棠的婚事,是你保媒,是吧?”
來了!
周王妃的心跳個不停,聲如蚊蠅的應(yīng)了一聲是。
永昌帝就嗤笑了一聲:“你和長公主府有什么深仇大恨?”
這話分明是笑著問的,但是周王妃卻覺得心臟都被一只名叫恐懼的大手給攝住了,面色慘白的砰砰砰的磕頭:“圣上,臣婦不敢!臣婦不敢!”
她忙不迭的解釋:“當時錦棠在臣婦的別莊對曾文秀一見鐘情,長公主因此來問臣婦的意見,臣婦當時真的只是想成人之美,所以才去曾家提親”
她艱難的吞了口口水:“當時曾家的確是跟臣婦說過,說曾文秀怕配不上錦棠,又說孩子年輕,之前還有心儀的人”
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真話假話混合著說。
七分真三分假,這才最難分辨。
周王妃早就知道說謊是不能的,便避重就輕:“臣婦當時的確是想著要跟長公主交好,因此便也沒有追問太多,便武斷的讓他們仔細掂量掂量,說看上她的可是長公主的獨子”
洛川郡主跪得膝蓋都有些發(fā)痛,可此時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滿,一時之間緊張到了極點。
永昌帝呵了一聲,冷冷將那幾張紙給扔在地上:“是嗎?那你看看這是什么?”
周王妃不敢不看,爬了幾步將紙給撿起來,才看了一眼,就臉色煞白。
第一張第二張分別是曾大老爺和曾大夫人的證詞,兩人都一口咬定當時已經(jīng)把話說清楚過,是周王妃威逼利誘讓他們咽下宋六少爺和曾文秀的事。
第三張卻是她宴請過宋夫人的圖畫!
下面還有錦衣衛(wèi)的落款!
是錦衣衛(wèi)!
她一時之間心里寒氣密布。
他們府中有錦衣衛(wèi)!
這些錦衣衛(wèi)雖然可能聽不到她們具體說的是什么,但是卻知道她們家中的訪客,還知道她們見面的場景!
多可怕?!
她的手肘支撐不住的開始發(fā)抖。
而等到看到最后一張的時候,更是連最后一絲血色都退的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