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前一天一切都還好好的。
不過就是一天一晚的時間,什么都變了。
局勢也徹底顛倒過來。
他只覺得心口刺痛,背后也傳來一陣劇痛,幾乎疼的站不住。
馮太監聲淚俱下的抱著他的大腿:“殿下!老奴求您了殿下,聽劉護衛的吧!”
此時的熊良勇也反應過來了,馬上就拽住了齊王:“殿下,他們說的有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活下來再說別的!”
他們自己都不敢承認是欽差,只敢說自己是山匪。
那是山匪,就剿匪!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人得先活著!
活著,去萍鄉或是上饒,再或是宋城,只要打著齊王的旗號,那些官員難道還敢不借兵嗎?
一切都還有機會!
齊王死死的攥著拳頭,脖子上和額頭上青筋一根根的凸出來,連手背上也是青筋暴漲。
熊良勇嘆了聲氣:“殿下!您想想,您今天要是死在這里,那豈不是如了他們的意?”
齊王這才松動了,由著劉護衛他們給拽動了,幾十個護衛護著齊王和熊良勇往暗道去。
但凡是王府這樣的地方,就沒有不挖暗道的。
為的便就是怕有朝一日出什么事,能有脫身的機會。
齊王的這座府邸自然也是如此。
熊良勇無聲的松了口氣,雖然事情糟糕透了,但是好歹能逃出去,人還活著。
只要活著,就能有翻身的機會。
他見齊王氣的似乎隨時都快暈過去的樣子,只能沒話找話:“殿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您實在不必計較這一時的勝負。”
齊王沒有說話,他現在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一腔的怒火卻找不到出口。
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
為什么又會走到這一步?
戚元和蕭云庭到底何德何能?為什么他們做什么事都可以如此順利?
他死死的攥住自己的手,右眼皮突突的跳了幾下。
劉護衛小心翼翼的伸手攔住他們,上前轉動了暗道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