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時候真的很能理解為什么齊王會被扔到江西來做個藩王了。
畢竟齊王看上去,實在是不像是個儲君的料。
這些年楚國公府到底都忙著干什么?
齊王也是,他出閣讀書之后,先生那可都是翰林院和禮部吏部的那些人??!
這些人誰不教民生,不教為君之道?。?/p>
他到底有沒有認真學(xué)?但凡是認真學(xué)了,也不至于會如此霸道,真要是讓他當了皇帝,那也是亡國之君!
齊王皺著眉頭:“你自己應(yīng)付便是了,本王在這兒又能如何?”
熊良勇看著人群擠擠挨挨的,只能壓低了聲音解釋:“殿下,人越來越多,您要當心激起嘩變啊!就算是不嘩變,這么多人,若是出個踩踏的事兒,那下場也是難以預(yù)計的。”
他的確是個貪官,但是卻不是個蠢蛋好吧?
鬧大了別說京城那邊難以交代,也是明晃晃的給蕭云庭遞把柄?。?/p>
齊王只能勉為其難的一直忍到事情解決。
他歸心似箭。
以前那座王府對于他而言可有可無,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那里有戚元啊。
戚元在那里,他垂下眼,等到看到齊王府三個字的時候,竟忽然覺得有一種安心感。
熊良勇看著齊王進了王府,才嘆了口氣放下了簾子。
一般來說,當官的都是坐轎的,但是這一次,熊良勇卻要了一輛馬車,沒辦法,忙了一天,喊了一天,他的嗓子現(xiàn)在都啞了,實在是撐不住。
師爺?shù)鹊今R車駛離了齊王府的長街,才輕聲說:“大人,王爺不足與謀?。 ?/p>
今天的事,多少師爺幕僚在旁邊想法子,多少人圍著齊王求他?
可是齊王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不僅聽不進去,而且還表現(xiàn)出了極大地不耐煩。
如果不是熊良勇豁出去求了他,齊王今天是必定要甩手就走的。
熊良勇深深地嘆了聲氣,聽見師爺這么說,他臉上也露出幾分苦澀:“王爺此人,實在是自我自負至極,他是被寵壞了。”
永昌帝多年的寵愛,還有小柳貴妃和楚國公府的幫扶,才養(yǎng)出齊王這么自大的性子。
他根本不在乎任何人,也不在乎百姓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