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
王夫人后知后覺的尖叫出聲,又驚又怕又急又氣,用盡力氣的將不停流血的王瑋琦重重的推開,然后便看見了戚元的笑臉。
這個女人!
她打了個冷顫,厲聲呵問:“你到底是誰?!”
“奸夫淫婦這個詞兒不太好聽。”戚元隨手將匕首在王瑋琦的袍子上擦了擦,面無表情的看著王夫人:“你們夫婦倆這些年在這里作威作福,收著山匪的錢,縱容山匪下山劫掠,又要百姓年年籌銀子剿匪。”
她頓了頓,匕首已經貼上了王夫人的臉。
刀鋒冰冷,還帶著殺過人沾過血的血腥氣,王夫人整個人都繃緊了,看著已經連氣都喘不過來,還在拼命的捂著脖子大口大口的試圖呼吸的王瑋琦,人都傻了。
戚元則垂下眼看了王瑋琦一眼:“兩頭吃兩頭靠,結果到頭來還不把百姓當人,縱火燒村,殺死徐家溝的一千多人,這個詞還是送給你們自己吧!”
王瑋琦捂著脖子,做夢都沒有想到,處心積慮的防備著保護著這個人頭,生怕被蕭云庭給砍了。
結果卻是被一個女人給殺了。
還是被人找上門來殺的!
他嗬嗬的費力的喘著粗氣,費勁的問:“你,到底是誰?”
戚元笑了笑,面無表情手起刀落,匕首插進了他的心臟,笑意也陡然消失:“到了地府去問閻王吧!”
王夫人尖叫出聲。
可奇怪的是,她已經這么喊了,外面竟然沒有下人進來。
她嚇瘋了,爬上床縮在床角,死死的指著戚元:“你別過來,你別過來!你知不知道謀害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
她哭喊著強調:“我的姐姐是知府夫人,你殺了我,一定會不得好死的!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戚元嘖了一聲:“沒關系,很快你們一家人都會去地下團聚的,到時候你可以問問知府夫人,到底是誰讓誰不得好死。”
她說著,沒有遲疑,擰住了王夫人的脖子。
進賢縣不是有瘟疫嗎?
知縣和知縣夫人手段過于激烈,居然要燒村,結果被人滅門了,這樣也解釋的通吧?
她收起匕首,門忽然砰的一聲被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