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戚大小姐真的是在睡覺。
她是真的睡著了。
戚元迷迷糊糊的覺得有許多人在叫她。
但是她卻無論如何都沒有力氣睜開眼睛。
像是被綁了石頭沉入了深沉的湖里,她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是朦朧的,黑暗的,讓人覺得無法呼吸。
她奮力的想要掙脫石頭和繩索向上游。
但是卻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腳底下的束縛。
底下,有人在拉扯她的腳腕,死死的攥住她的腳腕想要將她一起拉入地獄。
她在水里吐著泡泡,艱難的低下頭,一眼看到了齊王臉上癲狂的模樣。
是齊王!
她是做夢了嗎?
戚元艱難的在水里吐出一口氣,重重的彎腰拔出腰間的匕首,死死的在齊王手里劃了一刀,迫使齊王松了手。
在現(xiàn)實里齊王尚且沾不到她半點便宜,難道在夢里反而還能被他給欺負了?!
她呼了口氣,卻發(fā)現(xiàn)畫面頓時又換了。
此時她不再在湖里,反而是在一座美輪美奐的宮殿。
寶榮公主一身雍容華貴的指著坐在齊王身邊的她說:“皇兄,你還沒看清楚嗎?!馮采薇的密信已經(jīng)寄到,明明白白的說了她曾經(jīng)是蕭云庭身邊的護衛(wèi),你還要袒護她到什么時候?!”
馮采薇。
又是馮采薇。
她記得的,隨著密信一起寄來的,還有馮采薇和太孫殿下成婚的請?zhí)?/p>
上首的齊王捏住了她的下巴,笑瞇瞇的問:“愛妃,她說的是真的嗎?你以前還做過蕭云庭的死士啊?”
戚元做死士向來是合格的。
所以哪怕心痛如絞,她仍舊笑瞇瞇的拿起那封信看了一眼,隨即就哈哈大笑:“怎么馮姑娘成親,還這么惦記我?看馮姑娘這么惦記我的架勢,我怎么可能是死士呢?”
隨后她巧笑著說:“我該是馮姑娘的情敵才是啊!”
齊王也跟著哈哈大笑。
隨意將密信扔在地上,冷冷看著寶榮:“這分明就是馮采薇的離間計,是她在挑撥離間,難道你看不出來?!既然看的出來,還如此拿來大做文章,你是什么心思?!”
寶榮公主都快被齊王給氣瘋了。
她忍不住厲聲問:“蕭凌,你是瘋了嗎?!自從這個女人來了之后,母妃一病不起,你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出事,你難道還分不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