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還沒有察覺出什么,畢竟她也不認識馮彩音,但是直到戚元變了臉色,細細的在馮彩音的臉上摸索了一會兒,她才后知后覺的啊了一聲:“姑娘!她,他不就是剛才跟著咱們家長亭少爺去了后山的彩音姑娘嗎?!”
這回連白芷都覺得不對了,緊張得攥住了戚元的衣角:“姑娘,現在怎么辦?”
戚元面色冷淡,按住馮彩音的人中,隨手掏出金針,在她的手指上放血,沒一會兒,馮彩音就醒過來了。
她迷迷糊糊的,見到戚元和白芷下意識的就要掙扎反抗,但是又因為渾身無力倒了下去。
“你中了迷藥。”戚元收起金針,偏頭看了她一眼,輕聲問:“怎么樣,現在感覺好一點了嗎?”
馮彩音覺得頭痛欲裂,伸手按著自己的脖子,好一會兒才看清楚了戚元和白芷的長相,急忙起身道謝。
戚元搖了搖頭:“沒什么,馮姑娘,你是知道自己上山來干什么的吧?”
說起這個,馮彩音臉上有一點兒赧然一閃而過,隨即就抿著唇點了點頭,輕聲說:“我,我是陪著二伯祖母來燒香的。”
二伯祖母,也就是馮夫人。
戚元嗯了一聲,挑眉問:“然后呢?”
馮彩音想的愈發的頭痛,但是還是努力回想:“然后”
“然后祖母說,她要去給哥哥和采薇姐姐添長命燈,讓我先回禪院去休息”
她回了禪院,但是許久都沒有見到馮夫人回來。
只有馮夫人讓小和尚送來了一些點心和茶水。
她用過之后,馮夫人那邊就派人過來,說讓她去前面禪院。
誰知道她走著走著就覺得頭暈,然后就失去了意識。
馮彩音不是那等心里毫無城府的姑娘,這么一想,她忽然整個人的汗毛都豎起來。
就算是去添長明燈,也可以帶著她一起去。
這一次出來,本來不就是帶著她去相看親事的嗎?
還有,為什么她連個伺候的人都不讓跟著?!
吃了東西之后,為什么又人都暈了?
馮彩音一下子攥緊了戚元的手腕:“這位姑娘,我,求求您幫幫我,我要見我的伯祖父!要見我自己的祖父和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