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戚大小姐的作風。
戚大小姐就是這樣的,不僅殺人還誅心。
田博之頓時被激怒,雙手劇烈掙扎。
但是一動,手上的傷口就被撕扯的更大,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戚元垂下眼:“我出來的時候,看到很多人在那些根本分不清楚形狀的骨頭里頭找自己的親人,有個母親甚至連完整的尸骨都沒找到,只找到了自己孩子的撥浪鼓。”
她揪住了田博之的頭發,猛地將他的頭給提起來:“田博之,你享受著高官厚祿,富貴榮華,卻縱容你的兒子把人當牲畜對待,你真該死,該不得好死!”
說完,她已經不再想和田博之廢話下去。
今天說這么多話,她已經很煩了。
她沒有管釘住了田博之手腕的那兩把匕首,忽然站起身,拽著田博之的頭發把他往崖邊拖。
田博之意識到了她要干什么,頓時不顧一切的掙扎。
但是沒有用。
他的手筋都已經被戚元給挑斷了,此時根本使不上力。
到了崖邊,戚元俯身看著他笑了笑:“你不是很愛你兒子嗎?既然你兒子現在都在下面了,那你也下去陪他吧。你們下地獄一起當兩只兩腳羊!”
說完,她便面無表情的猛地一踹。
頓時將田博之給踹了下去。
六斤也忙跟著跑到了崖邊,眼看著戚元的背還在不停流血,他忍不住說:“大小姐,你你你,你受傷了。”
戚元并沒有管,嗯了一聲就側頭看著他:“你打算怎么處置。”
六斤的腦筋轉的飛快:“承恩公被憤怒的百姓圍攻,帶著田寶賜的尸體想要逃跑,但是誰知道路上卻又遇見了攔路復仇的百姓,人家搶了他的馬車,雙方發生激烈的打斗,結果,承恩公不敵,掉下山崖。
他呼了口氣。
反正胡扯唄。
現在事情鬧得這么大,重點已經不在田寶賜和田博之死不死了,而是那個駭人聽聞的狗場。
這件事一定會鬧的沸沸揚揚的。
相比起來,田寶賜和田博之的死只會對太后有影響罷了。
而且,還有一個南安郡王呢。
南安郡王現在可跟田家也是結下了深厚的梁子。
他關心的看著戚元:“大小姐,您還是先回去看看傷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