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氣上頭,猛地又打了田寶賜一個耳光:“你還是不是人,你用什么喂狗?!你用什么喂狗?!”
田寶賜簡直被打成了豬頭。
此時滿腦子都是嗡嗡嗡嗡嗡嗡。
還是蕭景昭的護衛急急忙忙的的拉他:“殿下,殿下!”
輕輕湊在他耳邊勸解:“殿下,他到底是太后娘娘的侄孫您出出氣也就罷了,別真的把人給打死了啊。”
罪名還沒審呢,到底怎么樣也還不知道。
別看現在拉扯進來的人無數,看到現場的人也無數。
但是到時候只要跟從前一樣,推個忠心耿耿的下人出來當替罪羊,到時候田寶賜照樣沒什么大事。
頂多就是承恩公府降爵,請罪,田寶賜也回家閉門思過。
再不濟,最重只怕也就是明面上判個幾十杖了。
到時候抬頭不見低頭見啊!
蕭景昭深深地吸了口氣,惡狠狠瞪了田寶賜一眼,就松開了他站起身來,問:“怎么樣,受傷的人多嗎?把這些狗全都抓起來撲殺!”
嘗過了人血的狗,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留了。
要是讓這些狗躥出去了,還不知道要咬傷多少人。
想到這些,蕭景昭就恨得又忍不住猛踢了田寶賜一腳。
田家的下人們都敢怒不敢言,畢竟現在百姓們都恨他們恨得牙癢癢,幾乎想要撲上來把他們給生吞了。
護衛皺起眉頭:“傷了十幾個是有的,還有二三十人都是被踩踏受傷的,現在動都動不得”
頓了頓,護衛才有些為難的說:“狗到處跑,只怕現在莊子里全都是狗,要抓也不那么容易。”
蕭景昭頭痛不已:“走,看看去!”
說著便冷眼看著田寶賜的那些護衛:“你們還守在這里干什么?!狗是你們承恩公府的,你們還杵在這里,若是那些狗再咬傷咬死人,你們也別活了!”
護衛們忙拖著田寶賜先進了他平時休息的院子,低聲說:“六少爺,這事兒鬧大了,屬下們得去京城跟國公爺說一聲,還得留些人手去幫著處理那些狗,您就先在這兒歇歇吧。”
田寶賜沒聽清楚他們在說什么。
他整個人都被打懵了,只覺得渾身上下無一不痛。
可是,事情到底是為什么變成的這樣?
戚元的那條丑狗甚至還是他不要的!
當初有個牧民抱著幾只這樣的狗來找他,跟他說這狗天生就是當斗犬的料,勇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