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我瞧著狐族部落一盤散沙,本是群極好的獵物?!睘躜持讣馇弥ドw,話語也是慢悠悠的。
“萊葉那個蠢貨,作為族長的女兒,居然癡心妄想看上赤炎……
偏偏她那蠢透了的阿父也異想天開,想借著女兒拉攏赤炎,一統部落?!?/p>
“我本來想著添把火,挑撥他們內杠,再趁機一鍋端了,把整個部落都變成我商隊的獸奴?!?/p>
烏虺忽然輕笑,眼尾輕挑注視著安玥,“這種看著獵物們自相殘殺的游戲,是不是很刺激?你是個聰明的雌性,肯定能懂我!”
惡劣陰毒的神情,讓安玥雞皮疙瘩直冒。
懂個屁??!你個變態,離我遠點!
“可恨萊葉蠢到家了,都給赤炎下了催情花,居然還讓他跑了!
偏偏又冒出來你這么個意外,半路截胡跟赤炎結了契……我計劃好的兩方火拼,竟然沒成!”烏虺嘖了一聲,臉上滿是惋惜之色。
“倒是你,成了我來這里最大的驚喜。”烏虺忽然前傾,暗紅色豎瞳死死鎖住她。
“那么多聞所未聞的辦法,就這么輕飄飄地從你手底下做出來。
等寒季徹底過去,倉萊那老東西的族長之位換個人做,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到時候狐族部落形式一片大好,我還玩個蛋!”
安玥只覺得血液“嗡”地一下,直沖大腦,手腳霎時間一片冰涼。
烏虺的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骨刃,狠狠扎進她的心口。
一切的一切,原來早被他看在眼里,甚至當成了玩弄于股掌的游戲。
那些族人的掙扎、部落的動蕩,在他口中不過是“刺激”的消遣。
她甚至能想象出他躲在暗處,冷眼旁觀這場鬧劇時的丑惡嘴臉。
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了,悶悶的直發疼。
烏虺把話跟她說得這么開,顯然沒打算放過她。
安玥心陡然一沉,索性抬起眼睛追問:“雪狼族的事,也是你干的!”
她牙關咬得死緊,每個字都帶著冷意,不是疑問,是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