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最近對數理題過敏,這可能是他教敦和久作做數理題太多,導致神經應激反應的原因。
每次他教完后,他們都掛著以前出現在我臉上的,帶著心虛和關切的微笑:“太宰先生,你還好吧?”
太宰先生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無比的安詳,甚至想吃硝酸甘油。
這大概是他身心都非常平靜的時候了,跟不存在一樣。
教別人數理題總是非常難的事情,我也只能安慰他了,“放心吧,以后會有人跟你輪班的。”
他凝望著虛空,“誰呢?我可不想有什么人再跟你成為朋友啊。”
“嗯?”
“為了谷崎兄妹拋棄我那么多次,現在又冒出來別的朋友,還是那只蛞蝓。”他沒看我,躺在那里,姿勢都沒變,“肯定還有很多人吧。”
這個問題就很尖銳了。
我嘆了口氣,不得不糾正一下他的說法,“怎么說呢,不是你們一直在丟下我嗎?”
“我沒有。我絕對沒有。”
“跟你做朋友,我光是救織田作之助就救了一堆了。你死在我面前的次數還是算少的。也就十幾次。還有隔絕我的交友圈的事情,試圖將我同你變成我們的事。至于思想上的——”
“太宰,我可是滿身傷痕都在擁抱你。自己都不明白該怎么應付這一切的時候,還在試圖安慰你的。”
“說丟下的話,怎么看都是我比較合適。”
“我每個世界線都只是走了一次,但你,在此之前,丟下我多少次呢?”
“就連這些話,都是你交給我用來對付你的。”
所以每個太宰治都喜歡坑其他太宰治。
他們這些冠以“太宰治”名號的人,都喜歡玩這種把戲。前期沒打通友情線的時候拼命作死,打通后,我走遠一點,他就會可憐巴巴的黏上來,用著狗狗眼,可憐的語氣,“你不要我了嗎?”"